还有期期艾艾地望着傅玉同的林念瑶以及丫鬟绣羽。
比起老夫人那排白菜冬瓜一般的手下人。
傅玉同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。
“林侯爷跪得这么远,听得清我宣旨吗?”
崔泽前头,是老夫人泼过茶水留下的冰碴地。
早晨天气冷得紧,这么会的功夫,冰碴已冻硬,像锋利的刑具。
崔泽扫过那片冰碴,无声地笑了出来。
那笑,是对傅玉同毫不掩饰的恶意的反击。
林念瑶虽是为傅玉同留下来的。
但也不至于狠心看崔泽在寒风中,往冰渣子上跪。
“玉同,何必呢。”
傅玉同用一个眼神安抚住林念瑶。
“一看就是他欺负你了,我是心疼你。”
“你不必太心软。”
林念瑶多少还是不忍,想再劝劝。
不想崔泽已利落地起身,重新跪在了冰碴地上。
“傅大人满意了吗?”
“可以宣旨了吗?”
崔泽跪下去的瞬间,刺骨的冷顺着被他体温融化的冰碴往一双膝盖处传。
满地的寒意,争先恐后地钻进他披衣里,贴住他的每一条伤疤。
崔泽一概忍下,面不改色。
反而是始作俑者傅玉同,脸上裂出一道不快。
他本想借林念瑶的手,趁机再折磨崔泽一番。
没想到崔泽以退为进,挡下了他的手段。
傅玉同只能半黑着脸宣读圣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