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镇脑中蹦出一句话——医院的墙,比教堂听过更虔诚的祈祷。
这时。
扶梯上下来一对母女。
母亲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。
女儿穿着校服,像是初一初二的样子,个头不高,小小一个,在人群中显得很局促不安。
隐约可以看见,她的手腕上似乎还有血痂。
割腕自杀了?
方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那嗓门很大的母亲瞪了一眼女儿:“不就多上几个补习班,敢用割腕来抗议,你怎么不去死呢,嗯?你干脆直接跳楼死了算了。”
女儿低着头,什么也不敢说。
“我还不是为了你好?你编出一个抑郁症来干什么,吓唬我啊?”母亲狠狠捏了一下女儿的手臂:“你以为这样就不用学习了?”
女儿一阵吃痛,她呼吸急促了几下,鼓起勇气道:“这是医生确诊的。”
母亲冷笑:“是啊,你挺厉害,连医生都骗过去了,要不要我给你颁个奖?我警告你,你再敢割腕,信不信我打死你。”
女儿脸色苍白。
低着头。
再也不说话了。
哀,莫大于心死。
这个时候,或许,女儿的心真的已经死了。
二人对话引来不少人注意。
大家都有些同情的看着那个小姑娘。
但在医院的人,都是有急事的人,谁也没有时间管这种闲事。
“真不巧,我有这闲工夫。”方镇随手在病房门口捡了一朵白色百合花,朝着母女俩走去。
母女俩走出医院大门。
方镇将二人拦了下来:“你好,请等等。”
母亲疑惑的问道:“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