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办法,作为武人他最欣赏的就是魏哲这种既勇武又忠义的人了。
即便他认为皇甫嵩可能都不知道麾下有魏哲这么一号人,但依旧尊重魏哲的选择。
不过想了想他还是从腰间扯下一枚玉珏丢给魏哲。
“日后倘若遇到难事,可来寿春县寻我!”
说罢他便笑着拍了拍魏哲的肩膀,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去。
片刻后,看着孙坚离去的背影,帐篷外太史慈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孙司马既诚心相邀,兄长何不答应他?”
然而魏哲闻言却只是轻轻一叹,并未再说什么。
不是魏哲不想解释,而是实在没法解释。
别看朱儁现在貌似和皇甫嵩平起平坐,在军中位高权重,可明年他就会因母丧丁忧。
所以孙坚现在最大的靠山其实只是水中月镜中花而已。
当然,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接下来卢植会被宦官所诬,导致北路军临时换帅。
倘若魏哲选择依附孙坚,那么接下来就只能在汝南平乱,错过冀州的决战了。
……
且不说孙坚招揽魏哲失败后,如何在义从军中搜罗豪杰,充实部曲。
长社城外的汉军大营经过两日的修整后,也终于再次开拔了。
魏哲所部义从自然也按照先前惯例随皇甫嵩的左军一同行动。
不过在临行前魏哲却唤来了一名身材魁梧的疤脸大汉,嘱咐道:“伯彦,将这壶酒送到城西,告诉志才,待大军凯旋后我再与他痛饮一场。”
话说在黄巾军围城的这一个月里,魏哲最大的收获其实是认识了戏志才。
两人相识之后他才知道,原来戏志才竟然是从长社钟氏的私学中出来的。
倘若不是颍川郡私学之风盛行,连寒门都不是,并且家境贫寒的戏志才恐怕只能埋没。
“郎君放心。”这疤脸大汉闻言面色沉稳的点了点头。
但将要离开之时他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郎君既然想要招揽那戏忠,为何不直接邀他做魏氏宾客?”
这话其他义从说或许有些逾越,但是这疤脸大汉却与他人不同。
此人名钟扈,乃是魏哲家中老人,父辈就为魏家佃户。不过与其父不同,钟扈自幼就生得雄壮魁梧,故少年时就被主家招为家兵,请人教授武艺骑术,成年之后更是担任魏氏家兵首领,乃是魏家心腹中的心腹。
这次如果不是魏父担忧儿子的安危,也不会让钟扈亲自带人护卫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