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知努努嘴,“您可真不讲理。”

    这次能跟着皇上一起出来的都是自小习武的好手,

    皇上和淳贵嫔的对话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慕成尤其尴尬,他轻咳一声,打马稍稍往前去了些。

    韩衍轻轻敲了下她额头,冷声道:“朕就是道理。”

    阿知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不说话,

    这大半日的时间都在马车上度过,

    阿知凑在韩衍身前跟着他一起看了会儿书,看了不过半个时辰就困得厉害,脑袋一点一点的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。

    阿知一向能睡,这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已经暗了,

    马车就停在一片林子里,看样子今晚得睡在马车里了。

    韩衍担心她不适应,满脸的心疼,

    反倒是阿知自己只觉得新鲜得很,下了马车格外精神。

    谢庭甤和侍卫他们打了野兔野鸡在烤,她也兴致冲冲地凑了过去。

    从谢庭甤手里拿了一只野兔,自己架在火上烤,

    韩衍就坐在旁边也不拘着她,

    她难得出来,尤其是这样的事情恐怕也是今生第一次做,

    他不想扫了她的兴。

    慕成就坐在阿知身边,他心跳快得几乎控制不住,

    那晚他和谢庭甤说开之后一切都明朗了,

    他的阿妹的确还活着,

    也不是别人,就是眼前的淳贵嫔娘娘,

    慕成这些年一直驻守抚州,每三年才能回京述职一次,每次在京中停留时间也就半月。

    阿妹当初是在抚州失踪的,慕成这么多年都快把那一带掘地三尺了,连带着周边的城镇也都寻遍了,

    他怎么也想不到,他一直找的人竟然会在皇宫里,还成了皇上的淳贵嫔,

    慕成对于如今阿知的事情知道的实在太少,很多都是谢庭甤调查之后告诉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