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用拇指拉下444号的下眼皮，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颤动的眼珠。
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惊恐地睁大了眼却动弹不得。舌头已经被割掉了，满嘴满脸的血、汗、鼻涕和眼泪。舌根处孤零零的小舌抖动的速度看起来是在求饶。
“想活？你知道我想听什么。”冰冷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耐心。
支支吾吾的声音从喉头发出，似乎是在抗议自己想说却没法说。
你扯了扯嘴角，手上的力开始加大。
“报告长官！418号他……啊啊啊啊！”
噗呲一声，拇指从眼珠和下眼皮的缝隙间插了进去，其余四指也撑开上眼皮抠了进去。整只手握住了一个眼球。
眼眶里湿润温热，眼球还在掌心转动着。你慢慢收紧手掌往外扯，椅子因为身体的剧烈抖动发出哒哒哒哒的摇晃点地声，444号喉咙里传出两声拉锯式的嘶吼便晕死了过去。
眼球周围的肌肉连着半张脸的皮都被撕扯了下来，湿淋淋的。你拿在手里掂量了两下。
“大惊小怪什么。”
真没劲。你拉开444号的下巴把抠下来的眼珠塞进了他没舌头的嘴里。
新来的咽了咽口水，“长官，418号狂化了。”
你慢条斯理地走到水池边洗手，仔细清理每一个指缝。透明且冰冷的水流冲刷掉手上残留的血迹和肌纤维，你接过女副官递来的擦手巾，边往外走边说，
“他的Evol是意识信息传递。监测好Evol波动。”
“胆子这么小，工资怕是没命花。”这句话是对新来的那个男兵说的。
“长官，狂化数值越来越高了。”单面玻璃前的操作台，女副官冷静地报告。
面前的审讯室里，418号被锁在笼子里，身上的铁链砸得哐哐作响。
你单手撑在操作台上，面板上418号各项生命体征数值都超出常人不少。虽说Evolver耐受能力很强，但这样下去难免会造成脑损伤。
“镇定剂和抑制剂都用过了？”
“我们根本接近不了他……”
你思考了一下，左手一抬拨开了电网开关，电压调到240V。
在按下按钮之前，你拿起了话筒。
“418号。”
仅仅只是叫了他的编号。
被锁在笼子里的秦彻猛地抬头，目光透过单面玻璃精确无误地看向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