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床面，秦彻侧身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背对着他的你。
“久别重逢，不说点什么？”
“晚安！”你飞快转身给了他一个晚安吻。
秦彻还没来得及深入，你的唇转瞬即走。
“就这样？”他低头，故意将气息洒在你耳廓。
你紧闭双眼捂住耳朵。
你害怕他只是一场梦，和在塔尔城看花海一样的一场幻梦。
几分钟前，在耗尽半生修为和灵魂剥离的剧痛之后，你复活了龙彻。
你跌坐在地上，看着他完好无损地降临到阵中。
愣愣看了他半晌，秦彻正要开口，你却突然转身跑到洞穴尽头蜷起身抱住了自己，连尾巴都作收拢状。
近乡情怯。
“原来这只小龙也只学会了藏起翅膀。”秦彻的拇指按上你的肩胛骨。
“这件衣服很适合你。
“角和尾巴也是。
“很漂亮。”
刚复活的秦彻怎么会放过一分一秒欣赏你的机会。
他知道你在怕什么。在你心里待了那么久，想不知道都难。
“你话好多。”眼泪即将夺出眼眶，你翻身勾住他的脖子拉向自己。
“这就嫌我……唔…”没反应过来的秦彻瞪大了眼睛，有什么东西闯进了嘴里。
「龙不需要这些也能活。」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说过的话。
眼泪，是咸的。亲吻，是甜的。
有味觉地活着原来是这种感觉。
“什么生死与共，龙也会骗人。”你气不打一处来，张嘴咬了他的舌头。
灵魂交织，连血液都变得酸涩。
“龙会骗人，但骗不了龙。”品尝着熟悉的血腥味，秦彻的舌头探入更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