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大夫端着一只碗,听到阮新柔的声音手忍不住轻抖了一下,碗中的解药汁水差点荡出来。
阮新柔惊呼一声,“黄大夫,你可小心一些,你端着的可是冯万山的命啊。”
黄大夫一脸紧绷,努力扯起嘴角回道:“我知晓了,夫人。”
随后他将碗中的药一点一点喂给了冯万山。
过了一会儿,黄大夫再次为冯万山施针,冯万山醒了过来。
老冯头给阮新柔跪下磕头道谢,就连黄大夫也在一旁夸赞阮新柔大义。
阮新柔脸不红不白的摆手,“到底是同村之人,感情非比寻常,我自是不会见死不救的,好了,既然冯万山已经醒了,那便好好休息一下,我们明日再出发赶路。”
老冯头自又是千恩万谢了一番。
待阮新柔离开,他从地上站起来,冲着阮新柔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,对着黄大夫道:
“什么东西,一个小娼妇贱货,也敢肖想握住我们的命,等黄大夫您老研究出解药来,可有她好果子吃。”
黄大夫撸胡须仰头一笑,“自是如此。”
他原本在村中可谓是德高望重,村民无不尊敬奉承。
可现在他竟困于一粒小小毒药,当真是屈辱至极。
好在他已经研究出一半解药来,只是其中一味关键性的成分实在捉摸不透,只能出此下策。
现他手里有了解药,只要再给他半天时间,解药必定能够被研制出来。
届时,他成了这些人的救命恩人,岂不是他说一,他们没有说二的道理。
黄大夫畅想美好未来,心情极其愉悦。
阮新柔离开冯家又去了李功家。
李功唯一的孙子正是李富。
只见他们一家老小皆守在李功身边哀嚎哭丧,唯有他跪在一旁,一脸阴沉,死死的攥着拳头。
阮新柔还没走到跟前,便瞧见他猛地站起身奔着李村长一家所在的地方冲了过去。
他薅住李村长的衣领,双目猩红,大声质问,“是你,对不对?就是你,你们想要搞来解药,就想制造混乱,是你们,是你们害死我爷爷,我要杀了你,杀了你……”
李村长用鼻孔看着李富,一副小人得意嘴脸,刚要说些刺激李富发疯的话就瞅见了阮新柔的身影。
他脸色一改,“你说什么,我不知道,李富,你松开我,你快松开我……”
李村长绝不承认,李富拿他也没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