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坐下,就瞧见钟思兰摇曳着腰肢走了过来。
钟思兰站在帐篷门口,一只手翘着兰花指捂住嘴巴,“真臭!我说天天能闻到一股臭味呢,都是这死孩子的味。”
阮新柔脸色一沉,嗅了嗅,还真嗅到一股臭味。
顺着臭味寻过去,她乐了。
她三两下扒下莫晨曦屁股底下的沾满粑粑的尿戒子,拎起用力往帐篷外一甩,正中钟思兰的脸。
一股恶臭扑进钟思兰的鼻子,她尖叫出声,臭味立马冲着她的嘴里涌去。
怀中的米盆掉在了地,她把呼在脸上的粑粑戒子一把抓了下来。
只见那戒子上的屎尿正往下滴,沾了她满手。
她一边尖叫一边将戒子扔到地上,用力的踩了两脚。
阮新柔笑弯了腰,拍了拍已经被她清理干净的小屁屁,“等着,娘去给你出气去。”
她走到了帐篷门口,瞅着地上的戒子,她冷着脸冲着已经走出去两三步远的钟思兰喊道:“钟思兰,孩子的东西你也容不下?”
中气有些足,她收了收,身子软了几分,声音也低了几分,并咳嗽了起来。
“都知晓我生了个病,也不指望你这个当妯娌的来看望,可你真是欺负人欺负到我家门口了,你先是想要卖我三娃,现在又对着我家小五的尿戒子动手,钟思兰,你说,你到底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!咳咳咳……”
她悲戚的声音传出去老远,村民们围了过来。
钟思兰不得不停下脚,她摊开双手,“你看看,要不是你弄了我……”
“弄什么,谁知道你站在那里一声也不出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偷东西的,钟思兰,你弄坏了我家小五的尿戒子,你得赔。”
“一个尿戒子,也要我赔?”
“必须赔,不赔我就去找莫战中要,哎呀,我忘了,你家莫战中已经不认你这个娘了,钟思兰,一个人当如何失败,才能让自己的儿子不认了自己?”
杀人诛心,莫战中就是钟思兰心口上的一块被挖掉的肉。
只要一碰她就会疼。
她怒瞪着阮新柔。
阮新柔心里畅快了,“怎么,我说的那一句错了?钟思兰,这做人啊,一定要时刻提醒着自己,人在做天在看,否则真遭了报应可怎么好?”
这时,李海从林子里跑了出来。
他在人群里四处寻人,最后奔着阮新柔家这边跑过来。
“二嫂,你怎么在这,快和我走吧,刘大富和莫风打起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