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新柔不敢再闹。
她坐直身子,对着周有梅正声道:“有梅,我没事。”
此时的声音明亮清脆,听不出一点虚弱来。
周有梅惊呆了,“你没事?那你的脸看着为什么这么苍白?”
阮新柔笑,“画的,用面粉画的。”
周有梅伸出手指碰了碰她的脸,手指沾染了黄白之物,她喃喃道:“还真是画的,就像那帮唱戏的人,也会在脸上作画,只是,我从没见过谁能把自己的脸画成这个样子。”
“这没什么的,等有时间了,我给你换个头。”
周有梅:“嗯?换头?”
阮新柔笑开了,“就是化一张和你现在完全不一样的妆容,让你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。”
“还能这样?”
“能的!”
周有梅围着阮新柔转,瞧的十分认真,刚要说话,外面传来说话声。
阮新柔立马扯了一下她的胳膊躺下。
等听见进来之人说的话时,周有梅了悟阮新柔为何会如此了。
她半蹲下扶起阮新柔,“吴家婶子,你瞅瞅新柔还病着,怎么过去侍奉公婆?”
吴婆子的儿子李大海刚被儿媳砍了手指,心中对儿媳那叫一个恨。
她不仅恨自己家的儿媳,她还恨所有做儿媳的。
吴婆子翻着白眼,“怎么,你病了就不用伺候公婆,孝敬长辈了?我和你说,你婆婆这几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,你作为莫家长媳,当有长媳的风范,给你的两个弟媳妇做个榜样,赶紧的,起来过去干活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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