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战西盯着锅中的鱼，不假思索的点头，“确定。”
周有梅忽然大笑了起来，“哈哈哈哈，别逗了，你娘之前做饭可难吃了，我只吃了那么一次，永生难忘，哈哈哈哈
你们四兄弟能长这么大也真是不容易，哈哈哈，还有你爷爷奶奶，二叔二婶他们，为了不干活，硬着头皮吃掉新柔做的饭，那脸都是皱在一起的，哈哈哈……”
她笑的十分猖狂，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出来。
一个人怎么可能从前做饭难吃，现在突然做饭就好吃了呢？
新柔那手艺还特意请教过她娘，她娘教了几日，丢下一句：孺子不可教也便不再让新柔踏进她家厨房一步。
可想她在厨艺之上就是一块顽石。
石头就是石头，变不成璞玉。
如果真的变了……
她猛然想起钟思兰说过的那些话。
“山精野怪……”
她的声音极小，只有自己能听见。
吐出这四个字的时候，她的嘴唇轻颤，泪水更是流了一脸，心中慌张。
阮新柔端着洗好的野菜走过来，“有梅，你来了，我今天做了两条鱼，一起吃一点？”
周有梅心中十分慌乱，她的眼泪根本止不住，尤其是瞧见阮新柔那张脸的时候。
“有梅，你怎么哭了？”
周有梅胡乱的在脸上擦了两下，提着衣裙道：“没什么，沙子进眼睛了，新柔，我娘喊我回去，我先走了。”
她躲开阮新柔的眼睛，转身落荒而逃。
阮新柔皱眉，有些担心，蹲下问莫战西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。
莫战西脑袋里全是红烧鱼，想了好半天，吭哧瘪肚的学了两句话：“有梅小姨过来了瞅见鱼就笑，一直笑，笑的捂住了肚子，可不知道为啥，笑着笑着就哭了……”
“她说了什么？笑的时候说了什么，哭了之后又说了什么？”
阮新柔的心头有些慌，她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。
莫战西挠头，突然眼睛一亮，“有梅小姨说，你娘做饭难吃，难为我们四兄弟能长这么大……”
“还有吗？”阮新柔按住莫战西的肩膀，看着他的眼睛，想让他再说两句。
莫战西实在想不起来了，摇头，“娘，我真的想不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