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二两银子还真很难凑出来。
阮新柔瞧他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样子,不禁一笑,“我做什么要你的银子,给赵家帮忙,拿银子,那叫人情两安,给咱们自己人干活我却还要收银子,岂不是成了周扒皮?”
周大郎紧张的脸都红了,他的皮肤晒得黝黑,此刻一红,瞧着有些丑萌。
阮新柔忍不住逗弄,“怎么,周大哥这是想要变相骂我是周扒皮?”
“自然不是,我没有那个意思,新柔,你不要误会,我……”
周大郎急坏了,想要靠近一些,又怕坏了阮新柔的名声,只能保持着距离。
阮新柔定了定脚,“你刚刚喊我什么?”
周大郎回想了一下,脸色爆红,赶忙道歉,“是我孟浪了,还请莫夫人……”
“很好听,相对于喊我什么莫夫人,莫大娘子,莫云家的,我更喜欢别人喊我的名字。”
“为何?”
阮新柔耸耸肩膀,“旁人叫我名字的时候,我就会觉得我还是一个鲜活的个体。”
“个、体?”
“没错,就是个体,有自己的名字,有自己的使命,有自己的生活,有自己独立的灵魂,我不再附属谁,不再是因那个人才会让人知道我,只是,现在,我还不是。”
她自嘲的笑笑,步子加快,因她瞧见周有梅在前面与她招手。
周大郎内心震撼。
他没想到那样软柔的一个人竟会有这样独到的想法。
她就像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,拥有一对绚丽多彩的翅膀。
翅膀上的花纹瞧着十分简单,再细细端倪,却异常繁琐,无法描绘。
阮新柔和周有梅已经汇合。
有梅扯着阮新柔的手,“新柔,你昨日做的烤鱼太好吃了,不知道你今日烤出来的鹿肉是不是也那么好吃。”
阮新柔从衣袖里翻出食谱来,“我记得这个食谱上有如何烤制梅花鹿,咱们一起研究研究。”
周有梅双眼冒光,接过食谱问,“这个食谱,我真的可以看吗?”
阮新柔点头,“当然可以。”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周有梅拿过去一页页翻找,在瞧见上面的字时却犯了难,“新柔,这个字我不认识,还有这个字,不过,这上面的画我能看懂,咦,这个是什么佐料?我怎么没见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