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啊!”
莫云点头,目光淡淡落在她的嘴角一点白,“是我,娘子在做什么?”
阮新柔想起之前自己做戏假哭逃开,现在外人眼里,她应正伤心才对。
她下意识摇头,又掩面假泣,“没做什么,我,我这不伤心么!”
衣袖太过碍事,她甩了一下,一只冰淇淋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。
四周突然就变得寂静。
好像鸟叫虫鸣的声音都没了。
尴尬的气氛缠绕,阮新柔露出一抹假笑,
“呵呵,呵呵,如果我说我想用它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,你可相信?”
莫云的眼神意味深长,“自是相信娘子的。”
阮新柔扯嘴一乐,尴尬看天,“我怎么瞧着那块黑压压的,像是乌云呢?”
莫云抬头,“瞧着像。”
阮新柔眼神闪了闪,又指一旁树上的洞,“这洞我看着像是松鼠挖的。”
莫云看过去,“像,娘子说的对。”
阮新柔又指了树边的毒蘑菇,“这蘑菇鲜艳,应当很好吃。”
莫云赶紧趁手拉住她,“那个吃不得。”
阮新柔双眉上扬,“哦?不顺着我的话说了?”
莫云将她揽在怀中,“有些可顺着娘子,有些不可。”
他目光灼灼,其中的爱意深沉厚重,阮新柔一时耳热,“那你说说,都什么时候顺着我?什么时候又不顺着了。”
“关乎娘子心情欢愉时皆可顺之,关乎娘子性命安危时皆要再三思量,可顺可不顺之。”
阮新柔已经多久没感受过这样的在乎了?
久到她已经快要忘记被人在乎关怀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了。
那种大雪隆冬被冻得浑身僵硬时忽然被暖火包围。
是关怀,也是救赎。
阮新柔回抱住他,“莫云,你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