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新柔抬脚便走,毫不在乎的道:“这毒只能我解,跑了也跑不远,怕的就是死在半路,连个收尸的也没有。”
李重脸色沉重,“李重不敢。”
阮新柔站定脚,回头意有所指的道:“其实在这里你死了,也没个人给你收尸,这人啊,活着的时候都要受欺负,哪还能指着那些人在你死了之后对你好!”
她走了,李重跪在原地未起。
李村长和李能已经扑来他的身上,扯的扯,扒的扒,哭天嚎地的要他手中的解药。
李重握紧拳头,又怕将手心里的瓷瓶捏坏,松了力道,两只胳膊一甩,就将李村长和李能甩飞出去。
“滚!欠你们的我已经还清,少来烦我!”
李强被吵闹声惊醒,瞧见的就是李重伤了李村长和李能这一幕。
他目次欲裂,“李重,我草拟大爷!”
李重冷冷一笑,对着李村长嘲讽道:“大爷,你真生了一个好儿子。”
李村长摔了胳膊,一时支撑不起身子来,躺在那里瞪人。
李重咬牙,转身大步离去。
恩是恩,恶是恶。
还了恩就只有恶。
他李重向来恩怨分明。
外面安静了,帐篷里的孩子们就打了瞌睡。
阮新柔回去眯了会儿眼。
帐篷角落放着的盆里的冰已经全都融化,又因门帘遮挡不透风,帐篷里的温度没一会儿便升了上来。
阮新柔被热醒,难受的去扯自己的衣裳。
一条冰凉的帕子落在她的脸上,她睁开眼便瞧见莫云守在一旁。
“你没睡?”
“不困。”
阮新柔擦了一把脸爬起来伸手在莫云的肩膀敲了敲,又在他的胸膛按了按。
“硬朗,抗造!”
莫云握住阮新柔的手,目光深邃,“娘子,可有人告诉过你,男人的身子不可随意乱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