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嬷嬷捧着药方恭敬的退了出去,不一会儿便熬好了药送了进来。
老夫人喝过药倚在软榻上小憩。
每一刻钟便睡了过去。
刁嬷嬷为老夫人盖薄被,“息嬷嬷表哥医术了得,老夫人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了,刚吃了你表哥开的药就睡着了。”
两人一同往外走,息嬷嬷抿嘴,似有不悦:“什么表哥,多大岁数了,哪还能叫呼这样矫情的称呼,我叫他一声张大夫已经算是对他的尊重了。”
息嬷嬷年轻时和表哥的纠缠刁嬷嬷全都知道,闻言立即笑道:“是是是,是我这嘴不讨喜,说错了话,我的息妹妹啊,你可别生我这个老姐姐的气。”
息嬷嬷摇头,“我去取些红罗炭回来。”
刁嬷嬷点头,她正好也要去一趟将军府,把老夫人说的话告诉那个女人。
一想到这,刁嬷嬷脑袋便头疼。
她们作为老夫人身边的老人,府中谁不是敬着重着,只有那个女人不将她们当回事。
哎,别说她们,恐怕那个女人连老夫人都没放在眼里。
也不知道莫将军怎么就被这样的狐狸精迷了眼,连家中人都不顾了。
刁嬷嬷来到将军府。
彼时阮新柔正被阮新珠缠着,非要让她喝掉碗里那血红的猪血粥。
她不喜欢这股味道不愿意喝,阮新珠便坐在她身旁对她讲述猪血粥的种种好来。
此时刁嬷嬷过来,她连忙借口去了前院厅堂,离开了栖湖院。
刁嬷嬷虽说性子直但也最有眼力见,见识过了阮新柔的厉害后不敢随意造次,只将老夫人的话学给阮新柔听。
早晨的时候她收到了请帖,她没打算去,却被一早赶过来陪她吃早饭的阮新珠瞧见了,直嚷嚷着想要去见见世面。
她不同意便一直哭哭啼啼,哭的她心烦。
她来了京都这么久从没参加过什么宴会,说实话的,她对这个时代的宴会有些好奇。
反正她有商城,有防身的本事,也不怕这些后宅妇孺的阴损手段。
故而她点了头,阮新珠为了表达感谢亲手炖了猪血粥给她送来。
想到那血呼呼的猪血,她便心生后悔答应了阮新珠的请求。
娘蛋的,人心难测,但终归还有人性可循。
可这猪血粥她瞧见了只有恶心再恶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