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婶子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,“婶子怎么没想过,婶子想啊,咱家有梅性子跳脱,要找就应该找个温和知礼,知晓疼人的。”
阮新柔赞同的点头,“嗯,温和知礼,知晓疼人,这样的人适合过日子。”
李婶子一笑,“是吧,我觉得这样的人配……”
“可温和代表着脾气好,知礼代表着守礼守节,如果温和到没脾气,任由家母磋磨儿媳,又知礼到迂腐,儿媳说上一句,他怕是只会轻飘飘道上一句‘孝顺公婆是做儿媳的本分’,到时又让有梅如何自处?”
阮新柔不等她话说完打断李婶子的话。
见李婶子呆愣在那里,阮新柔赶紧劝,“婶子,你也别多想,这些不过都是我瞎说的。”
就是瞎说,这话也已经入了李婶子的耳朵。
李婶子摇摇头,似在思考如果真遇上这样的事情,她家有梅可怎么办。
静默了片刻,阮新柔开口道:“婶子,我觉得吧,这女子成婚,嫁什么样的人也要随了自己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,如果这人咱们本身不喜,等成了婚,有了矛盾时,瞧见就觉得烦,恐怕关系只会闹得越来越僵。”
李婶子还是神游天外的表情。
阮新柔不知道她听了多少,只是自顾自的说着,“如果相反,找到个自己喜欢的,等哪天吵架,刚生上气,一抬头瞧见对方那张自己一直喜欢的脸,自己心里都要嘀咕,自己选的,打两下算了。”
听到一半的李婶子猛地抬头,“咋,咋还动上手了?”
阮新柔哈哈笑,“动手怎么了?咱们女人那点力气,打男人两下就像挠痒痒似的。啊,前提是对方得身强体壮,要不然达不到这样的效果。”
李婶子见她越说越没边,气的直瞪人。
阮新柔笑的更欢实了,“婶子,我开玩笑的,我就是觉得你现在拦着有梅不见李重也没有用,她现在心思全在李重身上呢,我看啊,还不如就让她飞蛾扑火,等知道疼了,就……”
“什么?飞蛾扑火?你的意思是有梅单挑自热,李重他不得意有梅?”
说到最后音调拔高的都破音了。
吓得阮新柔缩了缩身子,弱弱的给李重找补了一下,“也不是,主要是您不同意,李重好像知道了,这不这段时日就一直躲着有梅呢么!”
听了这话,李婶子才觉得舒服点,“这还差不多,我那好闺女,他要是敢嫌弃,让大郎打折他的腿……”
“阿嚏!”
从自家院子出来走向隔壁院的李重重重的打了一个大喷嚏。
他拧眉,难道昨夜上山打猎受了风寒?
转身回家,拧了鼻子,洗了手和脸这才去了隔壁院。
周有梅等的心烦意乱,害怕李重不来。
她时不时望向院门,瞧见李重的身影刚要起身就见他又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