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避人的位置往往会被很多人相中。

      比如李村长和他的大儿子。

      “爹,可惜了,我刚才还是慢了一步,让那孙子把饼子给吞进了肚子,这个老畜生,您明明都给过好处了,竟然还贪心抢孩子的饼子,我就应该一脚踹死他才对。”

      “算了吧,你要是真下死手,好处和半张饼就算白给了,这人啊,穷途末路之下什么都能干得出来,到时候一嚷嚷,大家全都知道他说的话是咱们爷俩让他说的,咱村那帮人以后还能听咱得?”

      听到父子俩的声音,阮新柔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拉着周有梅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蹲下。

      “那倒是,不过那孙子也没讨到便宜,就算得了好处估计也吃不下了,哈哈哈”

      笑声伴随着尿声传入阮新柔和周有梅的耳朵。

      周有梅下意识捂住双耳,不让自己去听那放水的声音。

      阮新柔倒是没任何反应,耳朵微动,听的更认真。

      “爹,吴郎中说了,我弟没事,过一段时间就能好,咱真不去埠太兴山脉了?”

      “吴郎中?他算个啥?头疼脑热尚且诊治不好,更别说你弟这样的疯病了,最主要的是,你弟哑了,以后怎么找媳妇?必须进城,找个老大夫给他好好瞧瞧。”

      “可是爹,外面那些人有一半想要进山脉。”

      “一帮蠢货罢了,你爹我有的是招应付他们。”

      尿声停了,谈话结束,父子俩提着裤子离开。

      等脚步声远了,阮新柔撤下周有梅的手,“刚才他们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?”

      周有梅咬牙低声道:“为了那么一个玩意,李村长竟然不顾大家的死活。”

      阮新柔沉思了一下,将林中李强对她做的事情与周有梅讲了。

      周有梅又惊又吓,扯着阮新柔的胳膊,“新柔,你,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  阮新柔摆手,“我没事,莫云来的及时,李强并没有得逞。”

      周有梅还处在后怕当中,阮新柔正色道:“有梅,李强的哑症不能治好,一旦治好,他一定会报复我们,你也听见了,李村长为了给李强治病,不顾大家的死活,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放过我,所以,我们不能进山脉。”

      周有梅连连点头,“没错,不能往回走,咱们进山脉,就进山脉。”

      周有梅想都不想就站在了她这边,这让阮新柔心底感动,她扯住周有梅的手,向她保证:

      “有梅,你信我,只要进了山脉,我一定带着你们活着走出去。”

      对她好的人,她定护其周全。

      周有梅嫌弃的看她一眼,“说什么胡话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