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据自然是没有的。
现场的人只有苏叶和钟思兰二人。
她们说过的话散在了风中,空中。
没了。
钟思兰躲在莫风的身后嘴唇带笑,偷偷在人群中扫量阮新柔。
她的脸一定已经被气绿了吧?
纵然阮新柔知道是她钟思兰出的主意又能怎么样。
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,阮新柔能奈她何?
可她抬眸却瞧见一张笑意盈盈的脸。
她见到阮新柔扶起了苏叶。
听阮新柔说:“苏叶嫂子,你看我二弟妹,她一点心虚的表现也没有,恐怕是我误会她了。”
“莫云媳妇,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阮新柔无奈,“嫂子,我和钟思兰因她卖三娃之事结了仇,所以你一说我就信了,可是现在你瞧瞧,我二弟妹她哪信誓旦旦保证自己没说过此话的样子,我实在,实在没办法相信你啊。”
苏叶脸色白了又白,眼泪成双成对的掉,她有话难言,有苦说不出,只剩下阵阵哀嚎。
阮新柔感叹:“老天不做人,逼得众人远离故土。
世道不做人,逼良民面目全非。”
这两声一落,村民们想起这一路离家的心酸,纷纷抹起了眼泪。
阮新柔哭不出来,装模作样的甩帕子擦拭眼角。
她哽咽着,“苏叶嫂子,你的委屈我无从得知,也无法相信,但我理解你。”
苏叶眸子一喜,就听阮新柔又道:“但是错了就是错了,偷粮的人是你。”
周大郎上前,“没错,偷粮食的人是苏叶嫂子,人证物证聚在,如此,我们不敢再留你在队伍里,倒是祸不及家人,便就只你一人离开吧。”
苏叶脸色惨白,这一刻对钟思兰的恨意已至巅峰。
钟思兰承认了,还能说她是被人蒙骗。
可钟思兰不承认,她已然成了贼。
昨日偷粮时有多高兴,现在她的心便有多伤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