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珠踏进内屋门槛,瞅了一眼老夫人后敛了脸上怒意与急色。

      阮新柔也瞅了一眼老夫人,笑着起身福礼,“老夫人,晚辈告退。”

      老夫人点头。

      出了牡丹苑院门,阮新柔才问,“到底什么事?”

      翠珠小声道:“夫人,奴婢去哪知蜂堂,竟发现那知蜂堂人进人出,手里捧着东西,奴婢疑惑,走近一看,他们竟是将那堂内的装着蜜蜂的罐子全都搬走了,奴婢赶紧问,这一问才知道知蜂堂挪了地,搬到了另一条街的铺子去,还叫知蜂堂,奴婢又去了福慧楼,福慧楼已经关了门了,夫人,落到咱们手上的铺子分明就是一个空壳啊!”

      翠珠咬牙切齿,“没想到堂堂一个侯爷,就为了守住自己兜里的银钱,做出这样道貌盎然的事情来,真是气死奴婢了……”

      翠文嫌少会动怒,听到翠珠的话也是忍不住面露鄙夷。

      “夫人,不如去禀告老夫人?让老夫人为您做主。”

      阮新柔冷笑,“不必,老夫人身上的毒还未清楚,不宜动怒,这点小事不必叨扰她老人家,走,我们先栖湖院。”

      刁嬷嬷藏在门后,将她们离开,赶紧转身回了里屋。

      老夫人瞧着刁嬷嬷的脸色,不禁皱了眉:“发生了何事?”

      刁嬷嬷支支吾吾,不知道该不该和老夫人说。

      老夫人急了,“快说!”

      刁嬷嬷低下头去,“是侯爷,侯爷给少夫人送了福慧楼和知蜂堂的房契,应是少夫人身边的丫鬟翠珠奉命去收铺子,说那铺子被人搬空,只剩下一个空壳。”

      一股火气涌了上来,老夫人脑袋迷糊,身子晃悠几下差点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  刁嬷嬷连忙上前扶住老夫人,“老夫人,您消消火,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。”

      “能有什么误会,我那儿子我还不了解,糊涂蛋一个,说不定又是听了那曲文秀的话,办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来,少夫人知道了此事,可有生气?”

      刁嬷嬷摇头,“少夫人听说了此事一再交代不许告诉老夫人您,生怕您着急上火,再伤了身子。”

      “是个有心的,老身从前不该那般对她。”老夫人缓了缓神,“给我更衣,我要回侯府!”

      刁嬷嬷:“老夫人,您身上余毒未清,怎好挪动,还是留在这里好好养好身子才是要紧,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  老夫人吸了一口气,“无碍,中毒之时老身不也活蹦乱跳,什么事都没有,没道理现在毒解了一半却成了易碎的瓦罐,给我更衣,现在便回侯府去,我这老婆子怎么说也是侯府的老夫人,没道理亲生儿子和儿媳在侯府躲懒,把我像一块破布一样扔在这将军府麻烦新柔,他们倒是舒服安静的很,我现在就要回去,就算抬也给我抬回去!”

      刁嬷嬷不敢再多言,立马去招呼婆子丫鬟忙活了起来。

      因老夫人不让将回府之事告诉少夫人,直到老夫人的乘坐的马车出了院门,阮新柔才得到消息。

      “回侯府去了?”

      翠文点头,“听在牡丹苑服侍的丫鬟说少夫人刚离开,老夫人便让人收拾东西了,走的时候给少夫人留了话,说是回侯府住一段时间,让少夫人不用挂念,只管照顾好大姑奶奶就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