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女子点头:“我去,夫人没见过我,我换上旧衣裳去她那个院子要饭,夫人的院子本就靠外一些,有流民闯进来乞讨也是正常事。”
张阿福和张孝被说动,“去,去换件衣裳,就你去,去瞅瞅那院子里的人是否还在!”
年轻女子换好破旧衣裳被送到了阮新柔院子门前。
张阿福爷俩躲在暗处盯着她。
年轻女子如芒在背,抬手敲响了院门。
开门的是守夜的婆子,见她浑身脏兮兮,脸色惨白,只嚷着要些吃食便有些心软。
“你且等着,我去禀报夫人,如夫人允许,便能让你进来。”
婆子想要关门,那年轻女子嗷的一声撞开了门便往里面冲,“夫人,救救我,夫人,救命啊,夫人……”
张阿福惊叫一声“不好!”
张孝这才反应过来,对着那被淹没在院门缝隙中的年轻背影啐了一口,“贱人!”
“爹,这个贱人怕是要和夫人告发咱们,咱们怎么办?”
张阿福阴狠地瞪着那院门,“怎么办?还能怎么办?把大家伙都给我叫起来,把家伙式全都给我带上!”
“爹,你要干什么?”张孝惊恐不已,“您想……”
他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。
张阿福憨厚的面容此刻却扭曲阴狠,“一不做二不休,让她们离开这里,咱们还能有活路?去,把大家都给我叫起来,再到东边放一把火,今日吹北风,这火啊早晚得蔓延到这里来。”
张孝也知晓不弄死那院里的,他们就得死。
也发狠道:“爹,我这就去。”
院内,阮新柔并没睡,听到那年轻女子一声惊呼,连忙推门而出。
年轻女子跪在地上,不停地给阮新柔磕头,“夫人救命,夫人救命……”
翠珠上前将其扶起来,“我们夫人在这里,姑娘莫怕,有话好好说,你只喊救命又让我们夫人如何救你?”
年轻女子这才停了声音,抬头看向阮新柔,哽咽着道:“我叫吴梅,我是从张家逃出来的……”
吴梅把张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,“夫人,庄子上遭了毒手的姑娘媳妇何止我一个,我不过是胆小,为了活命,与那张家父子虚与委蛇,今日好不容易寻到了机会,夫人,求求您,求求您惩治恶人,救大家如水火!”
“你说,张家父子目送你进的门?”阮新柔的心蹦蹦乱跳,紧紧地盯着吴梅。
吴梅点头,阮新柔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,待这口气吐出来,她高声喊道:“来人,快将院门给我堵上!”
将军府的侍卫白日里到的,一共不过二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