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战北的手转头去捂自己的胸口,捂完胸口又去捂自己的衣袖,随后又捂到了腰间,最后目光瞅向自己的脚。
阮新柔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气还是该笑了。
这小子倒是将狡兔三窟的道理理解的透彻。
莫战北表情幽怨,想要求情,可对上阮新柔动了气的眸子不敢吱声,只能将自己身上的铜板全都掏了出来。
胸前七文,衣袖一两碎银,腰带塞了十文,脚底各一文。
加在一起快比寻常人家一年的嚼用都要多了。
阮新柔毫不嫌弃的将银子揣进衣袖,然后又道:“给你三哥道歉。”
莫战北委委屈屈的给莫战西道了歉。
莫战西看四弟难得吃瘪,十分高兴,脸上憋着笑,“没关系,四弟。”
阮新柔这才笑了,看向莫战南道:“走吧,我们进屋,和娘说说,你是怎么敲开步军司统领家的府门的。”
莫战南拿出一块玉佩,“回娘的话,儿子用了这个。”
“这个是?”阮新柔没见过这枚玉佩,还真不知道其来历。
莫战南道:“父亲交给儿子的,父亲告诉儿子,如遇到危险或是难决之事,便可拿着这块玉佩去找步军司统领,他见了玉佩一定会帮助儿子。”
对于莫云将玉佩交给莫战南而不是兄弟中的其他一个,兄弟们皆表示该当如此。
他们中只有二哥最聪慧,办事稳妥不说,也最细心,不会将玉佩弄丢。
阮新柔点头,猜测这司统领应当欠莫云人情。
估计还是救命之恩类还不清的人情。
如是好友他必会之前与她提起,可她没说过这个人,那就只能剩下欠人情的可能。
娘几个进屋叙话,用了晚饭之后各回各屋。
阮新柔痛痛快快的泡了个热水澡,早早睡下。
第二日还没起床,翠珠便进门来叫她,“夫人,快醒醒吧,侯府老夫人来了,现在就在外面,不好让老夫人久等的。”
阮新柔睁开朦胧睡眼,一脸幽怨。
就是见到了老夫人,脸色也没改半分,行了礼问了安,她便直言问道:“老夫人,上了年纪是不是睡眠太少,总失眠?用不用我给你开些药助眠的药?”
说着,她便打了一个哈欠,毫无形象可言。
老夫人瞪人,“老身我好心来看你,你倒不领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