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并没买过什么画作,也没画过。
她弯腰捡起放到书案上打开。
果真,里面真放着一幅画。
阮新柔拿出来一点点摊开,一望无际的森林跃然纸上,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投射到一棵大树之上,那树旁站着一身着灰衣手持火铳的长发女子。
女子翻飞的墨发与飘落的树叶擦肩而过,背影潇洒肆意,与那充满生机的森林融为一体。
意境深远……
啧,她野猪品不了细糠,只看出了抽象,剩下什么都没看出来。
就连画中人是谁她都没瞧出来。
只是看背影就觉得这个女子很好看就是了。
“不管是谁先夸一夸准没错,万一是我呢!如果不是我,呵,胆敢画旁的女子,有你好果子吃……”
阮新柔对着画作,好似那就是莫云。
欣赏了一会儿,便将画重归原位。
莫云离开数日,一封家书也没收到,怕是情况焦灼,才会如此。
不过她相信他的能力,他一定能大胜归来。
只是他的腿还没有彻底痊愈,行军打仗会有些吃力。
如再伤到,恐怕这腿就要彻底废了。
阮新柔忽然有些后悔,后悔他离开前只给了袖箭,没给手枪。
什么惹眼,什么王权压力,这些都抵不过莫云的性命。
她坐在那里,脑子想着莫云,摇头失笑,“何时也这般恋爱脑了?要为一个男人自责,这可不是你的性子。”
她阮新柔想来都是为己为生也为利,从不为男人。
没想到到了这里,她也能变成恋爱脑。
会为了一个男人担忧失眠。
胡思乱想了一阵,她又开始梳理现在手中的产业。
村子那里的大棚是她现阶段最重要的收入来源,每个月她都能收到周大郎派人送来的账本和银票。
从最初的一月一张百两银票到现如今的一月十张百两银票,大棚种植所赚的利润远远超乎阮新柔的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