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慧丽被打趣,嗔怒的想要瞪人,但一想到坐在对面的是她的财神,立马将那恼怒收了回去,只剩下娇嗔。
“你大哥日日看,怎么会不知道我温婉……”
阮新柔没忍住,噗嗤笑出声来。
汪慧丽便也跟着笑了。
“这倒是没错,怕是除了自己,唯有枕边人最了解自己了。”
大哥与大嫂成婚多年,如大嫂真是个自私贪财之人,恐怕大哥早就与大嫂离了心。
汪慧丽见她把自己说的话听了进去,又道:“之前你大哥正要出去给请郎中,恰好父亲醒了过来,她哭诉家中没银子,父亲便也不让你大哥去,可今日见你来了,又那般热心肠,为的不就是想让你付医药费么,大妹,你听嫂子的,一会儿不管郎中说什么,你只管嗯啊应着,等到了掏银子的时候便不出声,明白吗?”
“大嫂,医药费我来拿,也能为家里省下一笔,你应当高兴才是啊!”阮新柔没忍住,再次揶揄开口。
汪慧丽回答的理直气壮,“如这银子原本该我来拿,你掏了我便高兴,可这银子就该那人来拿,现变成了你来拿,我为何还要高兴?你现在可是我的东家,为了东家省银子是我该做之事。”
阮新柔笑着,“好好好,这银子我绝对不往外拿。”
阮新珠去的快回来的也快,姑嫂两个还没说上几句话,外面便传来了她请人进门的声音。
阮新柔起身,“大嫂也去看看?”
汪慧丽放下一直握在手里的绣品,“要去的,父亲的安康我总是关心的。”
姑嫂一同往外走,那边阮新珠已经带着大夫进了正屋。
正屋卧房,阮兴业悠悠醒来,见到郎中挣扎着要坐下来。
苏雯立即去扶人,“莫要动,新柔回来了,这孩子孝顺,怎么都要给你请大夫,还要请什么太医,请太医得花多少银子,我便做主让珠儿请了黄大夫给你看看,你也是,别总想着诊费之事,有新柔在,还能真让你付了这诊费?”
阮新柔和汪慧丽正好踏进屋,两人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的眸中瞧见了果然如此四个字。
汪慧丽拍拍她的手,先一步走进去,“苏姨娘这话可说的不对,大妹是嫁出去的姑娘,父亲生病请郎中怎么能让她掏这治病的银钱,传出去岂不是要叫外人来戳元清的脊梁骨?”
苏雯背对着她扶人,闻言便沉了脸色,“慧丽啊,你怎的就说这些风凉话,元清日日夜夜抄书,挣来的那点银子够做什么?人家新柔愿意出银子给你父亲看病,那是新柔孝顺,你怎么能挡着她尽孝心?”
阮兴业从二人的话中听明白了事情大概,立即摆手道:“不用新柔拿银子,不用……”
苏雯将他的手按下,“黄大夫,快给我们老爷看看,他这一晕可吓坏了我们。”
等黄大夫给阮兴业诊了脉,苏雯又道:“新柔啊,你爹也是为你着急上火才晕倒的,你可要好好孝顺你爹,知道了吗?”
她站在孝道的制高点上,阮新柔没法开口拒绝。
“我知道了,苏姨娘。”
汪慧丽一听有些急,连连给她使了好几道眼色,阮新柔只一笑回之,并未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