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新柔吃饱喝足回去睡觉了。
她失眠才不是因为什么莫云,她之前只是太饿了而已,阮新柔迷迷糊糊睡着之前如是想。
翌日,阮新柔早早醒来,用了早饭之后便带着莫晨曦去了莫侯府。
临行前写了一份莫茹治疗计划书。
老夫人以为她是来给莫茹看病来了,亲自迎出来。
阮新柔将计划书递交了过去,“她的病到底如何,也要观察一段时间我才能彻底了解,所以,等我回来,我会住到侯府,每日观察她的状态,然后为其开方抓药,并随着她病症变化而改变治疗方法。”
她说的专业又认真,老夫人捧着计划书心情激荡,热泪盈眶“好好好,一切都听你的。”
从来没有大夫愿意留下为莫茹治疗,更没人写出这样的治疗方案,老夫人感受到了阮新柔的用心。
“好孩子,以前是老身错了。”
一个老人给一个晚辈道歉,世间少有。
阮新柔摇头,“站在你们的角度,我理解你们所有行为,如果我的后代带回一个我不了解,家世又不好的女子回来,我也许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,所以,老夫人,这件事不存在对错,只不过是我们所处的位置不同罢了。”
老夫人认真打量阮新柔,如果在这之前她是出于感激不得不对阮新柔好,那么现在她因阮新柔的这段话彻底对她改观。
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,是她这个老婆子狭隘了。
老夫人握住阮新柔的手拍了两下,“君子量不极,胸吞百川流,好孩子,能娶到你,是云儿之幸。”
阮新柔低头羞涩一笑,心里回了句:当然,能娶到我就是他最大的幸运。
老夫人当她害了羞,笑着道,“等云儿回来,也搬回侯府来,我知道他的心结所在,你们放心,这个侯府虽然不是老身的一言堂,但老身说话还是有些用的,你们不会在侯府见到不想见之人。”
阮新柔没有一口应下,只道:“等莫云回来了再说也不迟,我今日来是想带战东几个出去玩几天,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在学堂还是在自己的院子?”
“今日休沐,夫子不来上课,他们也跟着休息,现在应当在自己的院子里。”
阮新柔屈膝行礼,“那我现在便去寻他们。”
老夫人点头,“去吧,带着他们多玩几日,夫子那边我派人去说。”
得了老夫人的话,阮新柔笑容都真诚了几分,“多谢老夫人。”
说完,她转身离去。
独留老夫人瞧着她的背影一脸失落,刁嬷嬷上前搀扶,便听到老夫人叹息一声,“她不肯叫我祖母,还是没有原谅我。”
刁嬷嬷宽慰,“老夫人待少夫人一片真心,相信少夫人能感受得到。”
老夫人点头,“你说的对,真心换真心,我得对她更好才行,不管她对我如何,只要能用心给茹儿治病就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