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眼前的是刘怀东,他和别人还真不一样。
毕竟,他救过赵正的父亲。
所以赵正在刘怀东面前说话做事稍有不慎,就极有可能落个“忘恩负义”的骂名。
赵正只好妥协,觍着脸问:“那啥,要不,趁春耕还没忙,回头我就让我婶子去富安提亲?”
“……”刘怀东震惊地看着赵正。
那脸上糊着泥,一双无辜的眼睛眨了一下。
“赵元良,你合适吗?你现在两个婆娘,我家盼儿嫁给你,算老几?”
赵正一本正经,“平妻,平妻,不分大小!”
“……”刘怀东脸色变了又变,张着嘴,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。
“刘叔,我赵元良对天发誓……”
“打住,你打住!”刘怀东忍不住了,“我家盼儿再如何,她也不可能平,你死了这条心吧!”
赵正使劲点头,“是,刘叔你说的是,是元良孟浪了。”
“……”刘怀东盯着赵正看,突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。明明方才他已经占了上风了,怎么三两句话过后,局面突然就不对了呢?
眼前这个年轻人,表面上长得一脸人畜无害,老实本分,平日里也没听见有人说他什么坏话,可今天一番谈话,怎么就处处都透露着一股骚狐狸的味道?
滴水不漏的狡猾啊!
明摆着不要脸,拿别人女儿终身大事来赌命的那种狡猾啊!
只需三言两语,拐着弯就把人给带沟里去了。
刘怀东摇摇头,然后叹了一口气。
赵正收了那人畜无害的嘴角,做了个揖,“刘叔,小子情拙,得罪之处还望见谅。不过你既然来了,便是有事,有什么事,还请直说才是。”
“也罢!”刘怀东道,“那就说说水渠的事吧……”
晌午过了,赵正才从地里回来。
姜氏给他留了饺子,还没煮,赵金玉一边给他加餐,一边问刘怀东的事,赵正若有所思,问赵金玉,“金玉,你觉得富安村的刘盼儿怎样?”
“刘盼儿?”赵金玉摇摇头,“你说的是刘怀东家的女子?就见过一两回,还是很早以前的事了。”
“问我啊,我知道。”赵吉利忽然跳了出来,捻起一只羊肉饺子往嘴里塞,“真香,快,小二给我也来一碗!”
“你又从哪里跑出来的?”赵金玉道,“没留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