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程诺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,她又打开另外几幅被孟南洲珍而重之,悉心用布包裹的画。
每一幅都是人物像,少女或静或动,从深秋到寒冬,从朝露到黄昏。
纸张有的已经泛黄,显然不是最近的作品。
唯有一副墨迹有些蹭到画纸上,像是作画人动作匆匆,没等干透就收起来了,而画中人的也从原来的青葱豆蔻,长成双十年华,五官少了年少时的青涩,多了份女子的妩媚婉约,唯有额心的一抹红痣,一如既往潋滟无双。
看不出来,孟南洲原来有个心上人,瞧着还是从小认识的小青梅。
程诺对孟南洲的事情不感兴趣,方才若不是直觉提醒她不对劲,她并没有乱翻别人东西的习惯。
她第六感一直很准的,从前好几次救她于危难,不知为何来了这儿,成了八卦探测仪了。
就在程诺准备阖上画卷时,其中一幅画落笔在右上角的小诗,引起她的注意。
“南风知我意,吹梦到西洲。
嘉德三年,南郊燕子坡,冯知意赠孟郎。”
冯知意,孟郎……
程诺瞳孔微震,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段记忆深刻的描述:
“血染江山美如画,怎敌眉间点朱砂。”
画卷上美人眉心的朱砂痣,此刻在她眼中无限放大。
原来,她不是借尸还魂。
而是穿书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