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莫黎的样子吓了一跳，忙去推开他。但他将我的肩膀抓得紧紧地，我生气地道：“放开我！”
莫黎突然怔了一下，缓缓放开了我的手，立即又换成了平时扑克牌的表情。
“他在哪里？”莫黎问。
我如实应道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莫黎指了指我，说道：“如果你不如实告诉我，你会死得很惨。”
我当他是恐吓我，冷哼了一声，转身便走。莫黎气急败坏地叫道：“他是鬼，你若再替他隐瞒，待他伤好之后，不但你会死，很多人也会跟着死！”我停下脚步，转过身，望着他问：“你确定他是鬼？”
莫黎走上前来，一字一句地道：“我以万神宗宗主的身份告诉你，他是鬼。”
我的心猛地了一沉，脑袋嗡嗡作响。怎么可能？他昨晚不是说他是人吗？而且他还对我……鬼怎么能跟人做那事？我突然想起，他在进入我身体时，只感觉像是一支冰柱猛地插进了我心脏，令我全身冰冷，并且意识都模糊不已。
他说他要我给他生个孩子，若我真的怀上了他的孩子，那岂不是——鬼子？
我再也不敢想下去，转过身，跌跌撞撞朝楼房里走去。不料莫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，紧盯着我的脸问：“怎么了？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”我用力甩脱他的手，继续朝前走。我心乱如麻，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楼的。
一进房间，我一头扑在床上，眼泪哗哗流了出来。
后来，王大妈进来了，递给我一张黄符，说是莫黎给我的，叫我贴身带在身上，能保我平安。我拿着符，手一直在颤抖。犹豫了半晌，我还是将符放在了衣袋里。
接下来，一连好几天，莫黎和玥琪都没有出现，只是每个晚上，我都做恶梦，梦见那个全身赤裸皮肤古铜色的孩子追着我叫妈妈。每次我都从梦里惊醒，醒来后，全身冷汗涔涔。
邹子剑每天给我发微信，我偶尔跟他聊聊，但不敢说我的事。
在这住了三天后，刘先生的私人医生来了。
他在给我的身体作了检查后，眼睛瞪得老大，不断地嘀咕道：“怎么可能？怎么可能？”我心惊胆战地，问她怎么了。医生摇了摇头，“如果我没有检查错的话，你肚子里的孩子已有三个月了！”
“什么！”我忙问：“你没检查错？我……怎么可能会怀孕三个月？”
医生也疑惑道：“我也觉得怪异。前两次给你做检查，你都没有怀孕的迹像，怎么才隔三天，就怀有三个月了呢？这——这也太匪夷所思了！”
我突然想起了玥琪那天所说的话，他说要我给他生个孩子来帮他，他是鬼，那么，这孩子也是鬼。鬼自然不能跟人一样，不需要怀孕十月才能生下来。若这样看来，岂不是十天后，这孩子就生下来了？
不能让孩子生下来！
我忙问医生，能不能将这孩子给我做掉。医生愣了一下，支支吾吾地道：“这个……这个得问问刘先生。”
“不要问他了！”我一时脱口而出。这又不是他的孩子。
医生面露难色：“我不能做。这事太古怪了，我想，你得去大医院再次检查检查。”
医生的话提醒了我，她不能把这孩子做掉，我可以自己去医生做。想到这儿，我请求医生，暂时不要将这事告诉刘先生。医生又愁上眉头，显得左右为难。我忙不迭拿出几张钱给她，她却推了回来，严肃地说道：“这个事，我先不跟刘先生说。有可能是我检查失误，不如这样，我陪你去人民医院检查一次，那里的设备是最好的。”
“好，谢谢你，医生。”我这时发现，我的手心全是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