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备问问她，突然想起医生嘱咐不能刺激她的话。我只好守在她的床边，脑子里想一些以前的事情。
以前的柳婧总是很自信，大胆，我隐约还记得，当初还是她先追的我。柳婧不仅漂亮，对我也很关心。年轻人嘛，总是头脑热，容易冲动。
我还记得，跟她的第一次还是在她的家里。
但是一想起那张床上很可能睡过很多的男人，我就忍不住不生气。不是吃醋，根本是男人的自尊心受不了。
等了很久，由于昨晚一夜没睡，我直接就倒在了柳婧的床边睡着了。
睡着没多久，我又做起了梦，和之前的梦相似，但又有些不同。
梦里还是那个好像叫什么滢滢的女孩，我一步步朝着她走过去，她看见了我，冲着我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。
我一下子就被这个笑吸引了，脚步也控制不住，走得越来越快。
就在我即将触碰到她的时候，忽然有一股劲风吹掉开了我伸出去的手，我再抬起头时，看到滢滢的脖子被一个女人掐着。
可是我看不清那个正在伤害到滢滢的人，明明她的脸是露着的，我却看不清她的模样。
我想过去阻止她，可是无论怎么走，走多快，都始终接近不了滢滢分毫，我就像是在原地站定一样，明明脚步还在不停地踏着，偏偏就是移动不了哪怕小小的一步。
滢滢在剧烈的挣扎下渐渐没了力气，软了下去。唯有那双眼睛还在大睁着看着我，似乎在向我证明她有多死不瞑目。接收到那个眼神的一瞬间，我浑身就像是被寒气过体一般，瑟瑟发抖。
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，好像是是被冻醒的。睁开眼，我就看到柳婧此刻正用着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我。
那眼神里充满了陌生，冷酷，寒气逼人。不是两个陌生人之间的对视，如果非要说的话，我倒是觉得，她那种眼神，像极了对视仇人时的眼神。
而且还是那种有着深仇大恨，恨不得将对方凌迟千百遍的仇人。
柳婧的眼神很可怕，像是万年冰川的寒冰，不融不化，这种冷是透到骨子里的，这一幕的对视，让我猛然间想起我刚才做的梦。
滢滢临死前的挣扎恐慌，以及死了之后的空洞冷寂和死不甘心……再结合现在这个样子的柳婧，看着她的眼睛，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，自己就像是那个杀死了滢滢的人，而柳婧，她就是那个极其想杀了我为滢滢报仇的人。
我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也开始不正常，出现精神错乱的情况了。
再一抬眼，我看到了让我又忍不住热血沸腾的一幕。
柳婧手里攥着不知道从哪儿拿到的小刀，正在割着自己的手腕，血液开始流了下来，染红了一片白色的床被。
柳婧，你到底怎么了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