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因为这个?”孟希延心中惊讶,她的理由竟跟迟飞一样。

    莫非,她真是受迟飞的指使?

    他不动声色,继续道:“这门婚事,是我父亲与孙如澜的爷爷,在十几年前便订下的。

    不可更改。

    至于配不配得上,不是你说了算。”

    闻颜点头:“正因我知道迟飞姐姐没可能退婚,所以才想除掉他啊!

    除了孙如澜这个祸根,姐姐自然就不用嫁了。”

    孟希延:“……那些只是你的无端揣测。据我调查,孙如澜人品端方,学识过人,短短两年,他就从一名县衙主簿,做到州府茶监,成绩是有目共睹,你是如何断定他不好的?

    你不能凭着自己的主观臆断,就否定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要怎样,才能判断一个人?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多多接触,长时间相处。”

    “年轻男女要长时间相处,除了兄妹就是成婚。

    若是成婚之后,发现对方品性不行,又当如何?

    到时迟飞姐姐可以和离吗,和离了你能去接她回家吗?”

    “有我在,谁敢对迟飞不好?”孟希延自信地道:“若是迟飞真要和离,我定亲自接她回家。”

    闻颜脸色肃然:“希延大哥,战场上刀剑无眼,你就这么自信,能一直立于不败之地吗?”

    孟希延顿时语塞。

    闻颜又问他:“政绩好,就代表人品好吗?

    人品好就适合做丈夫吗?

    希延大哥觉得,一个无根无基的外来主簿,是如何在当地豪绅的围剿之下,步步高升的?

    总不会,当地豪绅全是好人吧!

    希延大哥只见他升官够快,有没有去打听过,他是因何升官?”

    孟希延确实没查得太深入。

    担心孙如澜知道了,会觉得他们手伸太长,让他们还未成婚就生了嫌隙。

    迟飞嫁过去后,会夫妻不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