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姨母银牙暗咬。
她这个母亲,怎的嘴上没个把门,什么话都敢往外说。
她生怕焦婆子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,一边给她使眼色,一边悲愤地道:“这些谣言竟是娘你传出来的!你为什么要这么做,莺儿可是你的亲外孙女,你为什么要这样害她。”
焦婆子直接傻眼了。
怎么到最后,犯人竟然是自己?
她本想喊冤。
可她一对上女儿哀求的眼神,那些解释的话顿时就说不出口。
她把心一横,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都是我做的。
我就是看不得大房的后代日子过得好。
应知林一旦考上举人,就有机会做官,凭什么!我就是要毁了大房的所有后人。”
焦婆子当场画押。
此番谣言有了定论,写入县衙卷宗,便有了官方定性。
将来,谁也别想拿着这件事来攻讦应知林。
眼看焦婆子要被带走流放,黄莺儿一脸不忍:“娘,外祖母她一把年纪,怎么撑得住……”
像这种发配不远的,都是去附近的采石场,或者挖河堤。
十分辛劳。
焦婆子年纪大了,恐怕熬不住。
焦姨母眼神凌厉地瞪黄莺儿一眼。
黄莺儿被母亲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,紧紧咬着嘴唇,不敢再吭声。
罪魁祸首是黄家母女,却想用一个老婆子来顶罪。
闻颜可不同意。
而是当场问道:“造谣诽谤之罪,应该能用钱赎罪的吧。一年徒刑,应该在六十两银子。”
宋大人惊讶地看着闻颜:“闻夫人竟懂大庸律?”
闻颜谦虚地道:“以前在闺中闲暇无聊时,读过几遍大庸律。”
其实是她前世,陪着霍耀行下放时,为了帮助霍耀行,特地钻研了大庸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