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很快就进了柳家村。

    柳家村比松山村还要贫困一些。

    几乎全是泥坯茅草房。

    路过一个院子时,院子里面传来议论声:“你们知道吗,听说张敢娘病得很重,都快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吧,前几天我从她家门口路过,还看见她在泡豆子,还以为病好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,他家都请好几次大夫了,我那天还看到县城杏林堂的大夫去他家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啧啧啧,眼看柳如月走了,他家日子能好过一点,怎么就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家那个亲生女儿,不是嫁到隔壁松山村了吗?他们三天两头送豆腐过去,现在人病了,也不见上门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呢,到底没有养在身边,怎么可能有真感情。”

    柳老三听得心里不舒服,又不好和妇人吵嘴,脸都憋红了。

    闻颜朝他摇了摇头,让他不必理会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他们就来到柳家门外。

    虽然两世为人,

    闻颜却是第一次来这里。

    前世,

    出嫁前,闻家不允许她与柳家来往,出嫁后,霍家亦是不许。

    柳家做豆腐生意,日子却只比普通村民好一点点。

    三间正屋,东西两边各有两间厢房,都是泥坯茅草的。

    南边靠院门处搭了一个棚子,是做豆腐的工坊。

    地上铺了石板,上面搭了许多架子,晾晒着晶莹的豆皮。

    院子收拾得非常干净整齐。

    “爹娘,大哥大嫂,你们看是谁来了。”柳老三一进门,就大声嚷嚷起来。

    院中劳作的四人,全都放下手里的活计,朝他们看过来。

    惊讶的脸上,带着挥之不去的忧愁,和长时间劳作的疲惫。

    闻颜看见他们,一时不知该怎么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