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百七十文一斤,他们直接要了一千斤。娘子,你知道吗?就刚刚那一会儿,我们就赚了一百七十两银子。”
“你说多少!”张敢娘不可置信,声音都拔高了两个度。
人都变精神了。
“总共一百七十两,当场就付了我五十七两的订金。”柳父说着,就从怀里摸出钱袋子,塞到张敢娘手里。
张敢娘只觉得手中沉甸甸的。
五十七两啊!
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!
她知道这笔生意谈成了能赚些钱。
以为十几二十两就顶天了,结果却有一百七十多两。
张敢娘又是欣慰,又是感动:“我们的女儿,有出息。”
柳父说:“我们的女儿,当然有出息。
而且,我看得出来,颜颜是在乎我们的。
只是没有生活在一起,突然认亲她觉得不自在。
否则制作豆皮这么赚钱的方子,她留在自己手里开作坊赚钱不好吗?
为什么要白送给我们?”
“我知道。
第一次见面时,我就知道这孩子很好。”
“我有这么好的女儿,所以,你也别放弃好不好!”柳父的声音忽然变得哽咽,“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。”
做了二十几年夫妻。
他又如何看不出,妻子已经存了死志。
“你不为我想想,也要为颜颜想一想。
我们刚跟她有了往来,你就生病去了,旁人会怎么想、怎么说?
村里那些长舌婆,肯定会说颜颜是灾星,一回来就克死爹娘。
你让颜颜怎么做人?”
“我……”张敢娘的眼泪也哗哗地掉,“可我这病就是个无底洞,会拖累你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