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上下打量着闻颜,见她穿着价值不菲的绫罗衣裙,顿时皱起了眉头:“你这身衣裳是哪来的?你是不是又卖了什么不该卖的东西?”
闻择端的声音不小,顿时惹来周围人的目光。
上次卖嫁衣的事,就给父亲带来不小的麻烦。
不仅差点让父亲丢了官职,自己也在国子监受到排挤。
最近情况才有所好转,闻颜可别又给家里惹出麻烦来。
旁人都用戏谑嘲弄的目光审判着闻颜。
有轻视,有奚落,有惋惜,更有轻佻淫邪的。
他们放肆地打量着闻颜,仿佛闻颜是地里的大白菜,是任人摆弄的物件。
闻颜眸色微沉,正要张口,应知林却站到了她的前面。
他挡住了所有不怀好意的眼神。
冷冷地回视着闻择端:“颜颜现在是我的妻子,她卖不卖东西,穿什么衣服,都是我应家的事。
我虽是颜颜的哥哥,到底不是血亲,管到我们房中之事,手未免伸得太长了。”
应知林一席话,顿时让闻择端像个东家长、西家短的八婆一样。
闻择端语气一滞,恼怒地瞪着应知林:“你是个什么东西?我们说话,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?”
应知林轻笑:“怎么?你是长在大庸律法上的天选之子不成?当今皇上都给百姓一个说话的机会,你却连别人说话都不许。
不知,你是故意针对闻颜的夫君,还是针对所有家世不如你的人?”
闻择端当即反驳:“你胡说八道,少给我扣帽子。我只是担心闻颜再做出错事,影响闻家声誉。”
“闻公子何出此言?我的妻子可从未主动给闻家招祸。
用破石烂瓦充当嫁妆是你们闻家做的事。
卖嫁衣,也是岳母大人没弄清楚前因后果,乱烧一气。
嫁人之后,她也都是以应家妇自居,何曾攀扯过闻家?”
应知林有理有据,闻择端根本说不过他,
顿时气得面红耳赤。
最后拂袖而去。
原本盯在闻颜身上的目光,也渐渐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