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知林都气笑了,正要反驳,就见闻颜推门而入:“商量家庭大事,怎么不叫上我?”
“这些事你不用管,先回屋去。”应知林给她使眼色。
闻颜不但没走,还瞋了应知林一眼,“相公,你也太不懂事了。”
应知林被她一声‘相公’叫得头皮发麻。
随后,闻颜又一脸崇拜地看着乔婆子,“祖母,您把家管得太好了,家里孩子成婚,原来都是自己准备酒席钱。便是我那亲生母亲,都没这本事。”
乔婆子一怔,感觉闻颜在挖苦自己,但又找不到证据。
“祖母这样公正,大房和三房,每个月也会往家里交四百文的家用吧!
一月四百文,一年差不多就是五两银子!
咱家一共三房,一年就有十五两,不比京城的普通家庭的收入差呢!”
闻颜掰着指头,算得头头是道。
乔婆子心头直跳,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。
闻颜拍着胸脯,做出一副重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:“嫁过来之前,我还以为要吃苦,没想到家里条件还行,那我就不用担心会吃苦了。”
“祖母,您放心,酒席的钱我们一分都不会少的。”闻颜笑眯眯地说完,就开始撸衣袖,“时间不早了,我去做晚饭吧!”
乔婆子现在最怕她干活。
吓得连忙把她赶回房间:“你赶了一天路,快回屋歇着吧。”
乔婆子后知后觉,闻颜夸了她一通,酒席钱是一文没给啊!
乔大双担忧道:“刚才,闻颜是想让我们交四百文家用?”
“你们有钱给吗?”乔婆子斜了她一眼。
全家除了大房的长孙,在镇上的酒楼里跑堂,每月赚二百文,自己都不够用的。
其他人根本没有赚钱的活计。
除了应知林,家里谁有本事每月往家里交四百文?
所以,她是绝对不会让闻颜借题发挥,断了这笔收入的!
乔婆子自信满满:“她想跟我玩心眼,她还嫩了点。
到时候老大和老三每人从我这里领四百文,走个过场不就行了吗?”
“还是娘聪明。”乔大双悬着的心,可算是放回了肚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