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婆子闪过一丝心虚,缸里的水,是他们故意用光的,为了让闻颜今早摸黑挑水。

    但她很快就强行狡辩:“昨天办酒席不知用了多少水,缸里没水不是很正常吗?”

    “可昨天收拾完后,我和大虎哥把两个水缸都挑满了!”应知林声音如和风细雨,听在乔婆子耳中,却像刮骨刀一样难受。

    她正要反驳,就听院门被砸响,传来应氏族长的声音:“知林,你开门,你家里到底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乔婆子心中一紧。

    族长那个老不死的怎么来了?

    旅长兼任里长,心肝全偏到应知林身上去了。

    一心盼着他高中之后,给应家改换门庭。

    他一向看自己不顺眼,若是让他掺和进来,肯定讨不了好。

    乔婆子‘哎呦’一声,身体一挺,就翻着白眼‘晕’了过去。

    乔大双连忙咋咋呼呼地把人弄进屋。

    临进门时,她还不甘心地瞪了闻颜一眼。

    没成想与闻颜的视线撞在一起。

    只见闻颜温柔一笑。

    乔大双却不来由的一个哆嗦,仿佛自己被一条毒蛇盯上了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门一关上,乔婆子就睁开眼睛,浑浊的老眼中全是怨恨。

    乔大双压下与闻颜对视带来的不安,替乔婆子打抱不平:“娘,难道就算了吗?

    闻颜不知使了什么妖法,才嫁进来一天,就挑拔知林忤逆您。

    知林那孩子不落教,原本就不怎么听您的话,如今有她吹枕边风,恐怕就更不把你放在眼里了。”

    乔大双句句话都为乔婆子着想,实则句句在挑拨离间。

    乔婆子也是越想越气。

    乔大双继续拱火:“娘,您简直是天底下最惨的婆婆!一会儿还要喝她新媳妇茶,您真能喝得下去吗?”

    乔婆子乜了乔大双一眼,浑浊的老眼仿佛看透一切。

    直到看得乔大双心里发虚,她才收回目光,冷哼一声:“新媳妇茶?她敬我就要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