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太懂齐慕朝了,他对陈遇,并不仅仅是医生对病人的义务,职责。
那个五年前离开他的女人,跟陈遇一样,倔强,爱恨分明。
齐慕朝,怕是从陈遇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。
在齐慕朝的山顶别墅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,我这么多年的理智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。
跟齐慕朝相识了这么多年,我第一次动手打了他。
陈遇那么怕血,却抱着嘴角流血的齐慕朝,指责我,告诉我,她厌恶我。
我不允许她这么避我如蛇蝎,我一定要带她回去,死也要跟我死在一起。
齐慕朝说,她怀孕了。
那一刻,我的心从绝望边缘被拉了回来。
也许有孩子了,她就不会离开我了。
说来可悲,但我也只能搏一把。
可是,她说,她不要孩子。绝对不会把孩子生下来。
我气疯了,拿出齐慕朝的家人威胁。
我知道这很卑鄙,但无所谓了,我只要陈遇。
果然,她乖乖跟我回了家。
她的情绪很不好,我找来医生想给他做个检查,但她死活不肯。
很快,我发现一个异常,她的肚子没有任何的变化,跟没怀孕没什么两样。
孩子没了,因为她服用了抗抑郁的药物,导致孩子胎停。
我的心被扯的生疼。我怕了,怕再失去什么。
我也知道,陈遇,她比我更痛。
一段时间以后,她的似乎情绪慢慢的有了转变,不再闹了,很平静,也不再歇斯底里地冲我喊。
我以为她好起来了,我以为我终于看到希望了。
她收下了那束玫瑰花,没有拒绝我说的重新开始。却在那天晚上选择了自杀。
她穿着那件我给她定制的白色裙子,血把浴缸里的水染成了红色的。
三十多年的人生,从来没有一刻让我像那时候那么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