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飘飘坐在桌子边,两条腿晃啊晃。
齐封原伸手捂住脸,低声说:“有这功夫看我笑话,不如帮我去隔壁听听他们怎么审的那小偷吧。”
“偏不,穿墙多累啊。”叶晓扬头。
胡扯吧,你一灵魂穿个墙还能累到?齐封原的眼睛从指缝里露出来,嘴里憋出俩字“求你”。
叶晓心情大好,开开心心飘到墙里,然后又伸个脑袋对着他做鬼脸。
齐封原勾唇笑了,等叶晓完全去了隔壁,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。
当年可能也是这样吧,从她身上感觉到一丝熟悉,才约着成了床伴。叶晓那时候的思想就非常前卫,人比较洒脱,性格和她的外貌并不相符,于是外貌就成了她忽悠外人的最佳面具。
床伴嘛,各取所需,是他步入现代社会解决生理需求时,发现的一种途径,你情我愿没有感情牵扯。
只是没想到,叶晓这样的女生居然会遭遇不测。
如同李树建,他们一家可能会一直那样本本分分的过日子,偏偏就遇到不幸,何其无辜。
齐封原摇了摇头,这样的事多了见怪不怪,可人是复杂的动物,他做不到完全意义上的铁石心肠。
或许快到时候了,他也该踏入轮回,就想那些朋友选择的,这辈子重新做个普通人。
不,他已经不能再做普通人了。
叶晓的重新现身打断他飘远的思绪,紧接着高洋文也开门进来,神色显得比刚才还要复杂。
齐封原心想,应该是那小偷说了什么,希望别说出对自己不利的东西,要不然没法解释。
“你为什么要抓樊仔?还单独带他去车上?”高洋文问。
“他叫樊仔?那他应该告诉你,我和他根本不认识吧?”齐封原说,“高队,我就是想先问出点东西来,好做独家曝光,这个方法不对,我下次肯定不会这么做了。”
叶晓坐回桌面,悠哉哉地看他,齐封原无视她的目光,专注地应付高洋文。
他不指望今晚能回家,就希望这种误会快点结束。
高洋文对身边的记录员挥挥手,让他先出去。
“樊仔说了个很有趣的事,他说你是在楼梯间抓住他的,但我当时也在那,你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,告诉我你是怎么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,从那一层消失的。”
齐封原表现地特别诚恳:“我当时很快把人拖到楼上,然后躲在上边的楼梯间,所以你没看到我们。”
根本不可能,高洋文翘起腿,紧紧盯着他的脸,就算是大力士也不可能做到。
拖着一个有反抗能力的男人,在三四秒的时间内连上二十级台阶,没有一点动静发出来。
在高洋文的眼中,围绕齐封原的疑点没有一个理由解释得通,可又没办法对他定什么实际的罪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