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所谓的实体也仅限于在楼上楼存在，这类东西是无法带出楼上楼的范围的。
由精神连接现实虚构出的东西，必然是不存于二者中的任何一个的。
小鬼自学成才，齐封原忽然有点舍不得这小子了。
趁此机会不如直接问问他对投胎的事情有什么想法，天才的记忆往往比普通人记事要早，更何况这是个三世鬼婴，非比寻常。
“我现在说话，你基本可以听懂吗？”
小鬼点了点头，眼中装满纯良，齐封原组织了一下语言，想着应该怎么说才能让他听懂自己的意思并且说出有用的信息。
“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吗？”想半天还是从源头一点点往前追比较好。
小鬼摇摇头又点点头，似乎在思考自己应该怎么说，齐封原耐心地等着。结果小鬼重新低下头翻起书来，好像把他的问题无视了。
齐封原正要开口再问一遍，门外叶晓敲了敲门，他说了句进来，眼睛继续看着小鬼。
“我刚才原本是准备睡觉的，可是眼睛一闭上就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，可能需要你帮忙。”叶晓诚恳地说。
他起身，告诉小鬼自己在房里看书，不能去其他地方，小鬼乖巧地点头，齐封原才一步三回头地带着叶晓出去。
在门口划下一下奇怪的字后，正面看着叶晓，他现在对叶晓说的事情也不敢大意，很可能关系到叶晓的归宿。
叶晓跟在他身后，回到自己的房间，她挣扎了一会先问齐封原到底对自己是什么感觉。
齐封原被这个问题搞得有点懵，怎么想起来问这个。
“我想了几天，你为了我答应给那个死神做事情，我其实很感激，也知道我们之间可能只是这一小段的缘分——”
齐封原打断她：“缘分？没有这种东西吧，我让你误会了？”
他这么说的时候，表情异常严肃，叶晓猛然觉得有点受伤，因为齐封原的态度就好像是隔断两人之间的任何一种可能性，她没来由地记起曾经和自己只保持床伴关系的齐封原。
“我这样帮你，因为你是我的客人，委托人，雇主。我必须帮你。”
叶晓垂下眼眸：“可是之前你送走李树建的时候，也没有收取任何报酬，你那句话完全没有意义，我一直有在思考楼上楼，然后就产生了一个想法。”
齐封原心底隐隐警惕着，他不希望从叶晓的口中说到对方不应该知道的东西，有些事他藏得很深，照理不会被发现。
“你为什么会为楼上楼做事情？”叶晓的眼神不含杂质，直直地看着他，“你虽然在为我们这些怨灵跑东跑西，但有时候又没那么积极，让人感觉特别矛盾。”
他心中一凛，抬目紧紧盯着她。
叶晓隐约退缩了些，声音绷紧：“你，你别这样看着我，小心我告你。”
齐封原哼笑，没搭理她这话。
她把后边的话说完，叶晓从半个月前就在观察齐封原的许多细节和表现，她真的有种感觉，这个人明明整天把楼上楼挂在嘴边，却又不像是完完全全的投入进去，你要说他没有认真，也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