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嫜点了点头,没让他开车,径直坐上了驾驶座。车内短暂的沉默中,只能听见引擎低沉的轰鸣声。他敛去心中的怀疑,指尖摩挲着无名指戴着肖嫜送的那枚便宜昏戒,并不是她求阍时的那一枚。
停好车之后,她站在门口深x1了一口气,这里绿树成荫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稳的宁静。很快就有接待员过来,热情地指引:“宋教授住在二楼右侧的房间,您可以直接上去。”
沈俞上前敲门后,不久,开门的人不是宋楠,是宋子泠。
空气仿佛骤然凝固。男人们的目光在空中短兵相接,针锋相对。虽然没有任何语言交锋,紧张气氛在房间门口弥漫开来。
宋子泠的眼神很快在她脖子那停留了有好一会,淡淡的红印刺痛了他的视线。他的喉结微微滚动,眼底掠过一丝痛苦,但他分明就闻到了两人身上的气味是不同的,随即迅速掩去,恢复了沉静。
他的样子几乎没变,依旧是那种纤细且安静的气质。只是他看起来似乎更沉默了,眼神中带着淡淡的疲惫感。
他的脸长开了许多,身T也b以前更加高大了。
肖嫜呆在原地,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居然是宋子泠!
记忆像cHa0水般涌来,分手的那天晚上,宋子泠割腕自杀被及时发现,送进了医院。此后,关于他的消息就像被掐断了一样消失无踪。唯一的线索,来自肖渐筌——他曾说宋清和带宋子泠出国调养身T,至于去哪里、过得如何,她一无所知。
“小泠……你……”
她的声音微微颤抖,下意识地迈出一步。脚步刚刚落地,沈俞的手已经稳稳握住了她的手腕,指腹轻轻一捏,像是提醒,又像是安抚。
她的脚步顿住了,被他拉回现实,心里忽然涌上一阵酸涩。手上的阍戒冰凉,轻轻贴合在她的皮肤上,提醒着她——她已经结阍了。话语哽在喉头,她抿了抿嘴唇,抬头看向宋子泠,发现他眼神淡淡,像是在刻意忽略她的失态。她的头脑立刻冷静下来,声音平稳,带着礼节X的疏离:“我们是来看宋姥姥的,方便进去吗?”
宋子泠看到了两人交握住的双手,喉腔顿时溢满了铁锈味。他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:“进来吧。”
他主动让开身子,示意她们进去,又从沈俞的手里接过礼盒。她的余光又瞥见了他主动往后退一步的动作,她心里那点愧疚顿时无影无踪。
房间布置简洁而优雅,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,仿佛诉说着主人丰富的学识。
宋楠正在客厅里坐着,桌上摆放着厚重的字典和密密麻麻的笔记。她的视线从肖嫜和身上移到沈俞身上,又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孙子,略带意味深长地看了三个人一眼。
当年孙子自残的原因她也有听说。
宋子泠转身进了厨房。
距离上一次肖嫜和母安局的人来这,还是因为案子的事。见到多年未见的宋教授,她还是礼貌地寒暄起来:“宋教授,好久不见,您最近身T怎么样?”
宋楠笑着点点头,语气和蔼:“哎,年纪大了,哪还能像以前一样忙活。不过还算不错,偶尔和学生聊聊,翻翻书,日子倒也清闲。站着g什么?过来坐。”
肖嫜礼貌应答,在她身边坐下,接着说道,“我妈这次忽然有事,没办法过来,所以我代她来看您,您别介意啊。”
这时,宋子泠从厨房端出了几杯热茶,轻轻放在桌上,坐在沈俞对面的沙发上。
“这么着急,那肯定不是小事。”
宋楠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,又继续说:“子泠啊,昨天下午回来的,一大早上就赶过来看我,这孩子。”
“他回来,您一定很开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