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
康宁掀开面纱,对她微微一笑。
与此同时,柴娘子又登了王神算的家门。
柴娘子神色肃然,将一叠厚厚的八字递了过去,说:“上门提亲的人家多了,莫说是汴京,就大名府来的也有,叫我挑拣得发昏。八字都在这里了,还请师傅算算,到底哪一个配得?”
王神算接过八字,右手一抹在桌上排成扇形,一把铁筭子煞有其事地拨了又拨,才顺手抽出一张帖子。
柴娘子接过一看,露出不出所料的神情:“果然是郦三娘!”
王神算叹息:“天命如此,就是为人父母的也不好抗得!要不肯听我相劝——”
柴娘子突然发作,抓起桌上一把帖子,劈头盖脸地朝他丢过去,怒声道:“不听你怎的!”
王神算骇然:“你!”
柴娘子一把掀开了桌巾,随行家丁重重一脚跺下去,地板竟翘起一道来,底下地窖里藏着个拿着纸笔的小童。
王神算转身要跑,已被两个家丁拿住。
柴娘子冷笑:“考你八字测得准不准,便写上几行丢进抽屉,再叫人家来对生平!就算当初胡写一通,自有童子在底下添补,哪里还有不准的!原来都是幌子,给我砸!”
家丁把算命的桌子给掀了,算筹滚落一地。
王神算求饶:“柴娘子饶命!我都是按柴大官人吩咐做的呀!饶命啊!”
门外,早有柴安事先安排好的眼线发现异样,匆忙跑回去报信。
眼线回到潘楼,向柴安耳语几句。
柴安微微变色,当机立断:“知道了,即刻备马,我要赶去码头!”
“可主母那儿——”
“不必理会!”
酒保牵了马来,柴安立刻上马,飞奔而去。
柴安直往码头方向疾驰,半道遇上德庆,德庆高呼:“郎君!郎君!”
柴安勒住缰绳,德庆已到了跟前,面色难看道:“郎君,小的依您吩咐赶去码头,却扑了个空!”
“没接到人?那负责护送的人呢!”
“按说刘家的商船,日中时就该送到了,可小的一直等到申时,也没见到船的踪影!小的怕郎君等急了,吩咐他们原地等候,自己先回来报信!”
柴安心念急转,突然道:“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