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娘子和范良翰对视一眼,同时笑出声来。
柴安刚走出门口,听见里头传来的笑声,不免惊诧回头。
这两个疯了不成,竟还笑得出来!
德庆赔笑:“郎君,主母和范郎君为得谁来,你心里明镜儿似的,好歹领了这份情,索性——”
“还不住口!马上备礼!”
“对呀,现在就去郦家,一巴掌过去要是没个甜枣儿,这手不白疼了嘛!”
柴安却说:“随我去杜家!”
“杜家?!郎君!”
……
杜家小院,柴安环顾四下,周围已整顿一新,到处张红挂彩,喜气洋洋,他心也不由沉了几分。
德庆捧着礼物,小声嘟囔:“不就中了个省元嘛,前年孟状元要买宅子,还不是向郎君商借款子,他倒在您跟前拿大!还有那个死灵药,也是个忘恩负义的——”
“是我们有错在先,多等上一时半刻也是应当的,怎么,这就累断你的腿了?”
“小的哪儿敢!”
杜仰熙从正房走了出来,拱手道:“劳柴兄久候!哎呀,瞧我这脑袋,读起书来什么都忘了,失礼之处,还请多多见谅!”
柴安如常笑道:“叨扰了!昨日家母失礼于人,只恐元明见怪,特来向你当面赔罪,还以为元明不肯让我进门呢!”
“哪里的话,柴兄,里边儿叙话。”
杜仰熙把柴安迎了进去。
廊下,杜婆婆听见了柴安的声音,敏锐道:“那是什么人?”
灵药看了一眼鼻孔朝天、满脸不悦的德庆,低声道:“是汴京有名的富户,一位姓柴的郎君。”
“柴?!难道是他?”杜婆婆忍不住上前追问德庆:“两年前,柴郎君行商可曾经过鄂州?!”
德庆呆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