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华愕然:“我要不应呢?”
虞秀萼笑道:“郦家何等低贱门户,由得你应不应的。郦大娘,凡事不能只顾自身,多为亲娘姐妹着想才好。”
远处,康宁领着妹妹们有说有笑地往水榭方向走。
乐善热得脸色通红,琼奴替她打扇还嫌不足,又夺过好德手里的莲叶顶在头上。好德正在剥莲蓬,口里炫耀道:“三姐,你看我刚才秋千打得高不高?”
康宁笑道:“高!幸好娘顾着生意不能来,被她瞧见你们又在人前逞能,还不气晕过去。”
乐善插嘴道:“这算什么,换了在洛阳的时候,夜里我还偷偷下河去耍呢。”
琼奴忍笑,康宁笑斥:“没羞!”
几人到了水榭门口,突然听见寿华高声怒斥的声音。
“荒唐!”
很快,寿华疾步从水榭里出来,面上犹带薄怒。
虞家女使传芳紧随其后,一叠声地:“探花娘子,娘子留步。”
康宁从未见过大娘如此盛怒,连忙迎上去:“大姐姐?”
寿华低声说:“别问,快走。”
乐善不解:“大姐,晚上咱们不还要赏月听曲吗,怎么现在就走了?”
寿华难得变色,轻斥:“我叫你们走便走,休得啰嗦。”
乐善从未被姐姐训斥,又是大庭广众之下,顿时委屈极了,不高兴地撅起嘴,眼看就要发作。
琼奴隐约察觉异样,打圆场道:“早些回去也好,顺道还能去探望二娘,她一个人该闷坏了,咱们去给她解解闷,走吧。”
琼奴向好德一使眼色,扯着乐善便走。
传芳把人送出水榭,恭敬地向寿华行礼,寿华却连头都没回,带着妹妹们匆匆离去。
康宁忍不住回过头,满腹狐疑地看了水榭的方向一眼,才转身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