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风老师,”白渚奚打断了风渠的话,“我是担心你才来看你的,不是为了听道歉的。你看上去精神好差,没事吧?”
风渠呼出一口气:“……没事。”
白渚奚抓住了他的手:“别勉强自己笑了。”他说,“风老师,我能看出来你在强撑。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,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消化,也告诉我,我可以帮你一起分担,好吗?”
风渠长久的沉默着,过了片刻,他扶上了自己的额头。
种种现实的因素太多,父亲的离世;还在病床上休养的母亲给予自己的牢笼与压力;白渚奚即将去往一个新城市;自己和他之间所隔的年龄与距离……风渠从没对白渚奚谈及过自己畸形的家庭,他乱七八糟地想了太多,一直哽在喉间的郁气在他的这句话下终于吐了出来,垂下头,疲惫地靠在了白渚奚的肩上。
“渚奚,我好累。”风渠闭着眼睛,说,“我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你,可是我真的好累。”
上一个“风渠”的被害与离世,父母亲的无法接受与疯狂的做法……风渠平铺直叙的只大致说了几句,却让听着的白渚奚止不住的心惊和心疼,他甚至没在意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医院,紧紧地拥着风渠的背,轻轻拍了拍:“老师,你在我眼里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,在许多人眼里也不是,风渠就是风渠。你是许多学生都喜欢的风老师,是我最最喜欢的风老师,别难过了,好不好?”
“风老师,”白渚奚亲了亲他的唇,“你是独一无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