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归荑没细想。
继续一脸温柔地跟傅佩掰头:“佩佩,大嫂从前教了你多少次?女孩子要优雅娴静,不能像个市井泼妇一样,动不动就拍桌子大喊大叫,不过,也是血缘太强大了,怎么都教不会......”
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郑英兰,又瞥了一眼傅佩,“啧啧”摇头。
伤害性不大,侮辱性极强。
被一句话骂了全家的傅佩跟郑英兰,气得手指颤抖:“你!你!你!”
沈归荑一脸从容,将味道不错的咖啡一饮而尽。
她拿起纸巾优雅地摁在嘴角,为压死骆驼加上最后一根稻草:“啧,骨子里的劣根性,果然是改不了的。还记得从前你们给我打的借条吗?法律规定,超过三千就能立案,我给你们一周时间考虑,要不要把在我这儿借的东西还回来。”
勾唇一笑,她站起身就走。
身后郑英兰跟傅佩气急败坏,喊了一声:“再是千金大小姐又怎样?爹不疼又没妈,丈夫儿子不爱你还没钱!你以为你的人生有多成功?”
沈归荑脚步一顿,回头时目光宛若利刃。
她留下一句“对了,咖啡记得付钱,可别像以前那样逃单啊!我现在不当冤大头了!”
又继续往前走。
两母女被那尖厉的目光吓住,一时没有动作。
一旁的服务员听见这句话,立刻挪到靠近卡座的地方,虎视眈眈看着这几人。
开玩笑,他们店里的咖啡出了名的贵,一杯一千五起。
这一逃单,起码是他一月工资。
傅郢死死拦着被气疯的亲妈跟亲姐,满头大汗:“妈,姐,你们少说两句,少说两句......”
出了咖啡馆,沈归荑面上笑意消失。
拳头紧攥。
虽然傅家人为人做事恶心,但那句话确实没说错。
现在的她,一无所有。
背后传来那对母女的粗俗咒骂声。
温询收好电脑,面无表情往外走。
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
之前几次见面,沈主管都打扮得光鲜亮丽,他倒是没看出来她如今生活有这么窘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