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奇犹豫了。她的心思真的这么透明吗?她猜想它们一定是给一位长老的。
“我……只是想确保我的精神没有问题。”她小心翼翼地承认。
“可以理解。”应长老说道。“但你的担心是没有根据的。他的父母可能是一个危险罪犯的同伴,但精神并没有被这些事情所束缚。放松。”听到大长老平静的话语,凌琪心中松了口气,虽然看到这个强大的女人的目光,她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“我懂了。多谢应长老的智慧。”凌奇回道,怀里的灵气不自觉的松开了。
“没什么麻烦的,小姐。”年长的女人轻蔑地说。“如果你愿意的话,请握住我的手,”她热情地继续说道。“今天主要包括讲座和理论,所以我们将搬到我的花园,一个比这个沉闷的地方更好的场所。”
面对长老友善的神态,凌奇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,上前握住了她的手。凌奇眨了眨眼睛,他们就不再站在亭子里了。她的脚步摇摇晃晃,仿佛是跑步后突然停下来,然后接受了新的环境。
凌奇现在站在一座石瓦小广场上,广场中央是一座井然有序的花园。铺着瓷砖的小人行道通向每个主要方向。她可以看到周围有数十种不同类型的花朵和至少三种果树,排列整齐而巧妙。一阵微风吹过,花园里的杂香扑鼻而来,伴随着周围舒缓的气流,让她心里充满了一丝宁静,压力和忧虑都消散了。
“这很可爱,不是吗?”影长老松开了手,温声说道。“维护工作量很大,但我发现这些努力是值得的。快去长凳上坐吧,小姐。”
“很漂亮。”凌琪附和道,转过头去欣赏花园的更多景色。“这一切真的都是你自己维护的吗?”她脱口而出,立刻觉得自己很愚蠢。那女人是一位长老;当然,这么大的花园,她一个人也能打理得干干净净。
“我需要一点帮助,”老妇人笑着说。“正如你亲眼所见,修行者并不孤单,不是吗?”凌奇羞得满脸通红,低头看了镇贵一眼。他的两个脑袋都在好奇地……和饥饿地环顾四周。她决定密切关注他。他可能会尝试咬掉任何他能够到的东西。“但我确实喜欢手工做一些工作。这是与世界保持联系的好方法。”应长老若有所思地说。“现在,我想你是想了解一下魂兽这门学科吧?”
“这是我的要求,鹰长老。”凌奇客客气气的说道,小心翼翼地不让真鬼从她怀里挣脱出来,在指示的简陋石凳上坐下。“我想知道如何正确照顾真贵。”
“一个令人钦佩的目标。”长老热情地说。“我不会过多谈论饮食和卫生等问题;你所学的书籍,应该足够完成这个任务了。”应长老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。“让我们谈谈不那么平凡的事情。凌弟子,你告诉我,灵体和人类有什么区别?”
凌奇皱着眉头若有所思,回想起之前跟苏长老的教训。“人类有更加灵活的耕作系统。我们有更多的经络和更强大的丹田,能够更大的扩展。但我们的身体充满了杂质,我们要获取气就更困难了。大多数人体内的杂质太多,根本不可能觉醒到修炼之道。”
“苏师妹讲课听得真好。”女子微笑着称赞道,语气中带着好笑。“但是你知道这真正意味着什么吗?你所说的杂质到底是什么?为什么它们会困扰人类而不困扰野兽或纯净的灵魂?”
“那个……没有出现。”凌奇承认道。“影长老,抱歉了。我不知道。”她很确定自己突破后醒来时浑身的粘稠物就是杂质的一个例子,但她好像从来没有研究过它。
“那就好。”应老双手抱腹,目光又飘回了花园之中。“有些杂质是平凡的:愈合不良的组织、我们消费的食物和饮料中肮脏或无用的物质,以及从我们的环境中吸收的物质。这种杂质甚至会影响到魂兽。然而,人类生来就带有大量的杂质。这是因为我们的起源与世界上其他生命不同。你知道无名者的故事吗?”
凌琪皱着眉头,懒洋洋地给激动的真贵送去安慰;她变出一根香木棒,让他从戒指上啃下去,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。《无名》确实唤起了遥远的记忆。也许是她母亲讲的故事?但这不会发生在她身上。
“不,应长老。”她不好意思的说道。
长老若有所思地哼了一声。“曾经,在无数个世纪以前,早在圣帝崛起,结束战王时代之前,甚至在龙神陨落之前,这个世界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。”凌奇倾身向前,专注地听着。“灵魂在世界中自由地行走、飞行和挖掘,而世界只在他们的心血来潮中保持秩序和形式。那时还没有人类,野兽和神灵纯粹是从元素的搅动中诞生的,其中大多数只是更大神灵的碎片和延伸,几乎没有自己真正的意志。
“并非所有人都对这种安排感到满意。我们只知道无名母亲的精神是最伟大的精神之一,即使在同类中也是强大的,她逐渐鄙视世界的混乱和她存在的孤独。她开始渴望与那些不只是她的暂时形式的思想存在的人为伴。她寻找她的伟大灵魂同伴,但他们难以理解的陪伴让她无法实现,因为伟大灵魂彼此陌生,就像这些生物对我们来说常常是陌生的一样。
凌琪想到了自己在街头的孤独。“那她做了什么?”
“她曾一度尝试创造一些可以与她有意义地交谈的东西,但无论她如何尝试,她的创作都只不过是随心所欲地移动的娃娃。”应长老说道,声音里带着悲伤。“她一次又一次尝试,尝试了所有她能想到的元素和组合,但没有成功。当她最近一次尝试用粘土和河水制作的娃娃再次失败时,无名母亲绝望了,为这些没有自己意志的粘土娃娃哭泣。但她的绝望并非毫无意义,她的泪水声引起了另一位大灵的注意。他对母亲的情绪所形成的黑暗漩涡感到非常好奇,当他看到她为娃娃哭泣时,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。
凌奇的嘴角瞬间翘起。当然是这样。一个男人遇到一个哭泣的女人——嗯,这是一个机会,不是吗?她认为这不是故事的发展方向,因为这是一个关于灵魂的故事,并且描述可能是象征意义,以使其易于理解。
苏长老顿了顿,一脸玩味地看着她,仿佛她的想法被听到了,凌齐红着脸低下了头。
长老继续道:“每一个伟大的神灵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,彼此之间没有什么联系,但这个神灵看到母亲的眼泪却感到很奇怪。他感到一阵疼痛,仿佛受到了伤害。起初,他以为这是一次袭击,并怀疑地退出了。但最终,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,他再次产生了好奇,充满了想要了解的欲望。他回过头来审视眼前的场景。很快,他得出结论,母亲的痛苦造成了他的痛苦,并着手解决这个问题。娃娃是明显的问题,但他没有发现任何损坏。充满了她的本质,它们是活跃的碎片,本来就是这样的东西。然而,他们没有运动或意志,因为母亲是秩序和静止的存在。而另一个神灵却是混沌而动的存在,所以他认为或许静止才是问题所在。他将自己的精髓延伸到了娃娃身上,让它们跳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