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琪好奇地歪着头。“我不介意,但我可能很忙。有那么危险吗?”
“你不能马上陪我也没关系。”李素音玩弄着衣袖说道。“我打算向巢穴长老进行祈愿仪式,师姐表示,之后我可能会……有些无力。”
那很奇怪。但她听说过一些仪式需要酒精或药物,所以这并不是最奇怪的结果。“听起来不错。你也邀请苏凌吗?”
“唉。”李素音叹了口气。“苏凌……不太喜欢蜘蛛。我并不想强加……”
“哦。”凌奇想起,山脚下的森林里,躺着一窝巨大的蜘蛛。“哦。我明白你可能不想……”她尴尬地停了下来。她知道有些人奇怪地害怕虫子和蜘蛛,但她没想到苏凌会是其中之一。“那很好,”她总结道。
“我很高兴。”李素音松了口气。“无论如何,我们要继续吗?现在我们知道了基本组件,破译更复杂的数组应该更容易。我认为我们只需再做一点工作就可以破译避难所战士阵列。”
得到了素音的同意,凌奇凑近了一些,越过素音的肩膀,女孩的一根手指在外文文字下抚摸着。偶尔放松一下真是太好了。
“你知道的。”凌琪抬起手挡住自己的脸,挡住凛冽的寒风。“你刚才说的一些话让我很困惑,”她说,路上的冰雪在她脚下嘎吱作响。
“那可能是什么?”泽青心不在焉地问道。与凌七不同的是,这个灵魂轻松地漂浮在她的前方,就像风中的一片叶子一样飘动,而凌七则小心翼翼地沿着近乎垂直的冰滑小路走去。“你的旋律没有遇到问题。”
“不,只是——”凌奇顿了顿。她对提起这个话题有些谨慎。她不想知道从她的后面滑下山会是什么感觉。“你说寒衣正在和她父亲一起度过,对吧?但是,呃,你还说你把他吃了。那么……你是再婚了还是怎么的?”
冰灵血红的嘴唇微微皱起,落下几片雪花,穿透了周围的晴天之茧。“啊。对于一个年轻的凡人来说,这一定显得很奇怪。遗憾的是,我还没有找到另一个合适的追求者。”泽青叹了口气,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周围的暴风雪。
“那怎么……?”凌琪一边问道,一边把自己拖到了一个壁架上,而灵魂则畅通无阻地漂浮着。
“我发现,孩子在父母双方的陪伴下是最好的。”泽晴解释道,她将茫然的白眸转向凌齐的脸。“我将他剩余的神魂碎片,化作了冰魂。虽然有点累,但韩仪似乎很喜欢玩。”
“这样……安全吗?”凌奇不确定的问道。这听起来不安全。或者健康。完全没有。
“我几乎没有消化掉他身上那些令人反感的部分,”泽青狡猾地回答道,然后向他们正在攀登的山坡的顶部飘去。“我相信我们已经到了。”
“我们到底要去哪里?”凌奇抛开这有些令人不安的谈话,问道。当她也到达山顶时,她眨了眨眼,发现自己正看着窗外一大片未受破坏的白雪,蜿蜒延伸到远处,拥抱着靠近山顶的陡峭悬崖。此时他们已经很高了,云彩似乎遥不可及。
总而言之,这是一个美丽的景象,那一刻,凌琪感到一阵幸福,因为她现在有勇气亲眼看到这样的地方了。看到这样的景象,四肢的刺痛只是微不足道的代价。
“你已经快掌握了那个男人的旋律了。”泽青开口道,凌齐从她身边走过,银发随风飘扬,凝视着远处,飘落的雪花将地平线染成一片不透明的白色。“但你还是有所欠缺。我认为换个地点可能会促进你的理解。”
凌琪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,感受着风气与她延伸的感官的碰撞。这是一个强大的东西,水山之气也很强,但这处地方似乎并不比黑池好。“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是我想念的吗?”凌奇回头对着冰灵问道。
风刮起来,鬼魂空荡荡的长袍和头发飘扬得越来越厉害。“你误会了。”精灵温柔地解释道,雪花开始飘落,她的力量已经无法阻挡周围肆虐的暴风雪了。“你已经掌握了音符和旋律,但它的真相——感觉——却让你无法理解。”
雪越下越大,凌琪感到一阵恐惧,老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雪之中。她突然不愉快地想起,她独自一人与一个四年级的灵魂在一起,几乎没有(如果有的话)对谋杀感到内疚。
“则卿小姐?”她问道,恢复了更为礼貌的称呼方式。“请告诉我你在做什么?!”她的笛子在一只手上实体化,一把刀落入她的另一只手。她或许没有战斗的机会,但如果情况不妙,她肯定可以逃脱。
一阵尖叫的大风袭击了她,撕碎了她微不足道的控制欲,让她翻滚到雪地里。当她在空中旋转时,她感到头晕,失去了任何地方感和方向感。她的刀从她手中被扯下来,滚落消失在风暴中。
“音乐是一门精湛的艺术。这是通过声音表达的精神。”泽青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边,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。“这种可怜的凡人理解力只是掌握的开始。声音既不是风也不是雷。这些东西无法真正承受灵魂表达的重量。”
“这和这有什么关系啊!”凌琪在刺眼的暴风雪中尖叫着,雪已经覆盖了她的头发和长袍。它刺痛了她的眼睛,灼烧着她的皮肤,比以前冷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