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大爷知道，罗副厂长的话，没人能不听，看来这件事是没有运作的可能了。
他无奈地把钱慢慢塞回怀里，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，脚步沉重地往外走。
一大爷看着二大爷那落魄的背影，心里突然涌起一丝怜悯。他又想起了新来的苏皓，心里琢磨着，要不顺便试探试探这小子的本事？
于是，一大爷快步追上二大爷，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：“我是没这本事帮你，但你不妨去求求新来的那个苏皓，他看着挺有门道的。”
二大爷一听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转过头，脸上写满了怀疑：“老哥，你可别拿我寻开心了，他要是真有本事，能连个正式岗位都混不上？我让我家老婆子打听过了，他就是个临时工。”
一大爷听了，连忙摇头，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：“你这消息太滞后了，人家上周就转正了。才来厂里一个星期就转正，你说他能没点儿人脉？”
二大爷一脸诧异，眼睛瞪得溜圆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追问道：“真的转正了？”
他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魏高驰的身影，那可是一大爷亲手带出来的徒弟，但厂里放的话，说他也得干满两年才能转正，就算提前也不过是几个月，而苏皓才一个星期就......
二大爷把一大爷的话听进了耳朵里，心里默默盘算了起来，不知不觉就回到了自己的屋里。
二大爷刚进家门，段序就急忙迎上去，眼神里满是期待，焦急问道：“爸，事儿办得咋样了？”
二大爷神情落寞，轻轻摇了摇头，走到炕边坐下，长叹一口气。
段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，大声抱怨道：“这一大爷，太不够意思了！平时关系看着不错，他那死鬼徒弟都已经没命了，怎么还不想着点咱们？！”
二大爷抬起头，目光带着几分严厉道：“别这么说，人家徒弟刚去世，咱得讲点人情。而且罗厂长都已经定了让齐雪雪顶替，一大爷也没办法，咱们得理解他。”
段序听了，像霜打的茄子，满脸失望，嘴里嘟囔着：“怎么就不行呢，这可怎么办......”
叶艳站在一旁，脸上带着失望和无奈，但并不像父子俩那么难受，这些年跟着段序，经历太多这样的事，她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这时，二大爷看着段序，犹豫了一下说道：“不过你一大爷给指了条路，让问问新来的苏皓。咱们跟他交情不深，你们年轻人好沟通，要不你去试试？”
二大爷一边说，一边搓着手，脸上有些不自在。
他爱面子，不好意思求晚辈，也不确定苏皓有没有本事，就想让段序先去探探情况。
段序一听，撇了撇嘴，满脸不屑道：“苏皓？他就是个临时工，找他能有啥用？”
二大爷赶忙解释道：“你一大爷说他上周就转正了，才来一周就转正，说不定有门道。”
段序眼睛一亮，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：“真的？那我赶紧去找他！”说着就往门口走去。
可走到门口，段序又停住了。
他皱着眉，心里犯起了嘀咕，自己之前和苏皓他们关系不太好，就这么空手去，肯定办不成事。
但要是带礼物，万一事情办不成，不就亏了？
他转身看向叶艳，二大爷和段序互相对视一眼，商量之后，决定先让叶艳去问问苏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