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好脾气的他,此时眉眼难得染上了凌厉的杀气,“欢欢小时候跟狗抢东西,还不是被你那对烂人父母逼的?”
“还说欢欢恶心……阮宝珠,你哪来的脸说她恶心?你和你那对劳改犯父母、孙兰这个老东西,还有你那个一无是处的弟弟,才最恶心!”
“我可不管你肚子里怀的是我二哥的孩子,还是什么鸡蛋鸭蛋,再敢欺负我媳妇儿,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!”
“阿煜……”
阮宝珠不服。
但此时陆少游一身的煞气,真的很吓人。
阮清欢力气大,打人也特别疼。
她怕他俩真对她动手,她一时也不敢跟他们硬碰硬,只能躲在陆煜身后,继续扁着嘴,可怜巴巴对他撒娇。
“你看看陆少游……我是他二嫂,他还威胁我、欺负我!他眼里根本就没有你这个二哥!”
“反正我不管,我已经是你的人了,我肚子里还怀了你的亲骨肉,你必须得给我和我们的孩子做主!”
“够了!”
陆煜疲惫地按了下太阳穴。
他现在,越来越觉得,在招待所的那晚,是他做的一场荒唐的梦。
明明那晚的女人,让他克制不住沉沦、欲罢不能,怎么梦醒之后,就变成了阮宝珠这个恶心东西?
他宁愿那晚只是一场梦。
可那晚,又不是一场梦。
那晚,是他的一生之劫。
他注定只能对阮宝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。
他再次甩开阮宝珠抓过来的手,一锤定音,“既然你已经怀孕,我不会推卸责任。”
“明天……”
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,陆煜止不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。
明明,去领证,只是那么简短的一句话,他唇嗫嚅了好几下,却怎么都说不出来。
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的时间,他才听到了自己麻木到近乎死寂的声音。
“明天,我们去民政局登记。”
“今天我会把两千块钱彩礼给你们,但给完彩礼之后,我手上就没有多余的钱了,金首饰等结婚后我发了工资,再补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