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是这样的!你别误会。”繁空连忙解释,不同床共枕还叫什么夫妻?呸呸呸,自己怎么想到那去了:“怎么会没变化,变化可大了。我那三个儿子会多个继父,丝柔和团团也会有个继爷爷。而且外人肯定会指指点点,到时候我的孩子可就要遭人闲话了。”

    说她老牛吃嫩草,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要是放到她那时候的网络评论里,恐怕还得加上一句‘榨干老牛的最后一滴汁’。

    再说了,成了人家的媳妇,规矩比山还重。

    继父?爷爷?这称呼,殷淮听着也确实觉得有点别扭。

    “总之,咱们俩是不合适。”繁空下了结论。

    “表姐打算终身不嫁吗?”

    面对殷淮认真的提问,繁空却选择了沉默以对,这问题该怎么答?万一哪天春暖花开了呢?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,但她若真要嫁,也得嫁个清清白白的男子汉,就算被说不知羞耻,甚至是……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话不能说得太绝了。

    殷淮沉思片刻,说道:“我明白了,即使不娶表姐,我也会保护卫家所有人的,有困难就找我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。”繁空抬头,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殷淮望着表姐眼中那份温和的暖意,自己也淡淡一笑,这一刻,他感觉与表姐的关系似乎亲近了不少。

    午饭是在书院的食堂解决的。

    老院长、殷淮、卫闲诺、繁空、廖世杰还有几位夫子同坐一桌,其他学生则各自围成一桌,这里并没有进食时不许说话的规矩。

    学生们都聊得热火朝天,老院长也显得十分放松,看样子,老院长经常和学生们一起用餐。

    “我就喜欢和孩子们一块儿吃饭,听听他们的事儿,这样才能知道他们在干嘛,想什么。”老院长边吃边乐呵呵地说。

    “老院长真是心系孩子们啊,”一位夫子感叹:“学习要关心,生活上的小细节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。”

    繁空也深感老院长最具师者风范,能有这样的恩师,是这些学生的福分。

    离开学校时,太阳已经快落到西边去了。

    三个人坐着马车往东王村回去,感觉上没有早上那么别扭了。

    卫闲诺和殷淮又开始谈论起军营的事情,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,聊得特别投缘,殷淮还讲了好几回自己打过的仗。

    繁空这会儿才明白,原来现在的大越国并不是她想象中那样安宁,边境那边经常有战争,周围既有爱好征战的游牧民族,也有时刻觊觎大越国土的邻国。

    接着,两人又聊起了一些用兵策略。

    繁空听不懂这些时不时夹杂着古文的兵法,有时候以为自己明白了,实际上他们讲的和自己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,于是她就安安静静地听着。

    “还以为你只顾着念那些圣人的书呢,没想到连兵法也知道这么多。”而且涉猎范围这么广,这让殷淮挺意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