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夏第一次尝试自己造铁壳的大船,就是在我们闽这里。”
“那时候有个姓左的大官,他是林公的忘年交。”
“林公销烟来挽救民生经济,他则在我们这里,办了一所榕城船政局。”
“你觉得他成功造出来了吗?”
小叶想起了林公的故事,轻轻的啊了一声。
她似乎猜到了结局。
果然,唐磊轻声道。
“没有。”
“他刚把厂子办起来,就因为牢清的调令,抬着为自己准备的棺材去疆洲救火了。”
“一群大字不识的渔民,几个铁匠,几个洋人,还有几箱子全洋文的
设备。”
“是他给造船厂留下的全部东西。”
“但是他失败了吗?也没有。”
“他临走之前找到了自己的沈姓好友,请这位朋友替他继续造船。”
“沈先生当时也很犹豫。”
“时势艰难,他如果蹚了造船的浑水,就是给牢清卖命,未必能有善终。”
“但是他的夫人劝他,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。”
叶莲娜眨眨眼:“这不是林公说的吗?”
“是的,”唐磊道:“沈夫人,正是林公次女。”
“沈先生从此接手了榕城船政局。”
“他想了很多办法。”
“没有人才,现教,办学堂,有天赋的就送出国学。”
“没有材料,发电机,电缆,煤块甚至木板全都得从洋人那买。”
洋人当然不会给图纸,也不会教技术。
学会了还怎么宰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