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画扇塞药的时候,她目光顿了一下,装作没有察觉,笑了一下就离开了。
脚步声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院落里,画扇猛地睁开了眼,眼中散发着仇恨的光。
霞姑姑吓了一跳:“画扇,你……什么时候醒的……我没有要瞒着你,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。”
“你这个蠢货,骗自己的亲生女儿给情郎偷窃,还连女儿是谁的都不知道!”
画扇恨恨地道,“娘,我们不能这样,同样是陆家的女儿,她夏明月金尊玉贵地当着尚书千金,凭什么我要去煤场挣命!”
“我不信,不信我的命就是这样的,我一定要出去,一定要让夏明月好看!”
夏明嫣回去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,她索性真的去了后山的佛堂,歇了一个时辰,天就亮了。
她灌了半壶浓茶进肚,多用了些脂粉遮盖疲态,看起来就像是了婚事忧心了一夜的样子。
楚氏和夏明月见了反而放下心来,就说夏明嫣不可能像表面那样不在乎,到底是担心的,昨日只是强装镇定、大气,才那般做派。
夏庸也回来了,晌午前赐婚的圣旨也到了,连同静养的朱老太太也请了出来,一家人接了旨,一时间各怀心事。
宣旨的公公一走,夏明月就阴阳怪气地道:“呦,长姐这回想反悔都不行了,妹妹恭喜长姐觅得佳婿。就是长姐一进门就得照料华侯养伤,要辛苦了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长姐对着华侯那张血肉模糊的脸,还敢不敢亲近?”
“明月,怎么跟你长姐说话呢?华侯是大恒肱骨,日后是你的姐夫,不可造次。”夏庸皱了下眉,警告地瞪了夏明月一眼。
夏明月不服,胆子特别大地道:“父亲说的是,可是华侯是功臣强将,长姐是什么呢?丈夫活着却不能亲近,守着活寡,却还不是节妇!”
“我看父亲也不必给她别的嫁妆了,直接修一座牌坊给她算了,反正早晚都用的上!”
“住口!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夫人,你也该好好管教管教她了,都是要出嫁的人了,还这般口无遮拦。”夏庸训斥道。
朱老太太也道:“不说华侯是你的姐夫,这婚事是陛下所赐,提前行礼成婚为的是冲喜,你一口一个守活、节妇的。”
“你这是咒你长姐,还是咒华侯,再或是巴不得我们夏家一大家子人都陪葬。殷娘,你是该管教管教她了。”